我没有理会那句话,转身走出了房间。
十分钟后,我端着早餐站在宋行止的房门前,敲响了他的房门。
“进来。”
他知道是我。
毕竟,这整栋房子里也只有我会主动来找他,其他人可能更希望他永远住在学校。
宋行止正在换衣服,上衣的扣子才扣了两三颗。
有时候真觉得他天生好命,在家还坚持穿衬衫,真是没谁了。
不过这人生了一副好皮囊。
确实好看。
但我没有多看他,把托盘放在桌上,身后传来宋行止戏谑的声音。
“小湾真的要喂我吃?”
我真想对回去给五分钟前还心疼宋行止的自己一巴掌。
我帮他整理床铺,没有回应他的调侃。
他似乎并不在意,从容地开始了早餐。
这种平静让我感到有些异样。
宋行止对昨天傍晚发生的事情还未曾提起。
我擅自改动了他精心策划的剧本,并擅自将他拉入了我的演出之中,我不相信他会对此毫无反应。
这种表面上的顺从,实则背后自行其是的行为,难道被默许了吗?
在宋行止编排的戏剧中,我本应扮演怎样的角色?
是发现真相后震惊不已,试图掩盖,然后他便能更好地掌控我?
我不得而知。
总之,不会是我这样重新编剧,打乱他计划的样子。
为什么他对我的宽容度突然提高了?
亲我
若是在过去,我这样的行为可能早已被视作违抗,作为不听话的存在而遭到即刻的惩处。
然而,宋行止这次却没有追究的意图。
我的思绪仍在梳理之中,而宋行止已经结束了他的餐点。
“小湾,”他呼唤我:“昨天的演出,我十分满意。”
他甚至发出了一声叹息:“不过遗憾,没能目睹全程。”
真是让人意外。
他早已洞悉一切。
与其说是我擅自改动了他的剧本,不如说是我改动了他故意让我看到的剧本。
如果我真按照那个剧本去行动,那我也就完了。
从始至终,我都在他的棋局之中,从未真正逃脱。
这个疯子聪明得可怕。
这让我感到焦躁。
但我无能为力。
我的一切尽在他的掌控之中,我不过是一条因为主人稍微放松了项圈就自以为获得自由的狗。
有些过于自得了。
在内心为这股焦躁下了定义后,我轻轻叹了口气。
我的本分是服侍好宋行止,当他的玩具。
至于逃离他的掌控,还是不要妄想了。
我的优点在于能屈能伸。
当命运被他人捏在手中时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