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后,拉着俞青葵一脚就迈进了门槛,对着里面的人就瘪起了嘴,一脸委屈:“爸爸妈妈,我被人打了!”
屋内,贺兴邦和赵惜文都在看书,贺冬至正在做作业,听到突然响起的声音手一抖,然后本子上多了一条突兀的黑线。
但来不及计较,就抬头朝门口的贺夏至看去。
同样看过去的还有贺兴邦和赵惜文,一眼就看到了贺夏至那有着明显红印的侧脸,当即就起身迎上去。
贺兴邦两三步就迈到贺夏至跟前,皱着眉头仔细看贺夏至的脸:“哪个孙子打的?”
俞青葵在一旁挠了挠眉毛。
为了告状,贺夏至下巴处的伤口都没有贴创可贴。被划破的肌肤掉了一小块皮肉,鲜红刺目。
赵惜文慢了两步,看见贺夏至的脸也是吓了一跳,眸中不掩疼惜:“疼不疼啊?”
贺夏至把脸更凑近了他们,露出一副可怜模样,说了个名字。
那不是…
贺兴邦和赵惜文双双看向进来后都没有说过话的俞青葵。
俞青葵十分心虚但还是鼓起勇气迎上了他们的目光:“叔叔阿姨,对不起。”
想到那个不可理喻的女人,贺兴邦面色一沉:“怎么回事?”
俞青葵淹了口唾沫,把昨晚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讲了,没有添油加醋,也没有为自家母亲辩解遮掩。
听完了她的复述,贺兴邦紧皱的眉头一直没有松开过,看了眼被赵惜文和贺冬至围着关切的贺夏至,只觉心中有压不下的怒火:“好个老虔婆!真是好大的本事,动手动到我宝贝女儿头上来了。”
“有那么大的力气当什么老师?不如去种地,也没耕种机什么事!”
贺夏至一乐,不愧是她爸,想法都是一样的。
俞青葵静默似鹌鹑。
贺兴邦骂完又看着俞青葵,颇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你也是,是木头吗?就这么站着挨打?要是夏夏不帮你挡这一下,巴掌就落你脸上了知不知道?”
俞青葵弱弱点头。
“哼。”贺兴邦怒气根本压不下去,“你知道个屁!”
俞青葵头埋得更低了。
“你难道都不想想要是巴掌落在你脸上,耽误了工作不说,让外人看见会怎么说你?电视台那么多人,你不想想那些见不得你好,和你有竞争的对手会怎么私下传谣议论你?吵架就吵架,还要吃亏,俞青葵你到底有没有脑子?”
俞青葵无措地扣着手,一滴泪也从眼眶落下,砸在了手上,烫得她心口疼。
贺夏至见自家父亲对着俞青葵发火,心头一紧赶紧开口拯救:“爸爸,你说她干什么,不应该先来看看你的宝贝女儿吗?”
贺兴邦怒火一下卡在喉咙里,看着低头垂泪的俞青葵欲言又止半天,最后还是走到了贺夏至身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