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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第1页)

虽说扬州和洛阳两地,当职皆有县令,可大启的县令,官品不一。

万年、长安、河南、洛阳、太原、晋阳六县,县令皆为正五品以上,人口高达六千多户。[1]

而扬州县令只有七品,一品就犹如天埑,更别说两品。

近些年来,扬州可走水路,来往的商旅虽多,但与洛阳相比,相较差一些。

今夜在红花楼中听到洛阳贵客,那么势必跟官盐相关,这可是个大差事,想来应钰若是有心,自然也会参与一脚。

可盛松言遗漏了一处,但若真如他所想的那样,应钰重生了,自然会躲着他,即使他去了扬州,应钰也会在他去之前离开。

与其这样,倒不如去洛阳发展,不仅前途更大,甚至调动回长安也相较于其他更容易些。

假使应钰想拿下官盐这块大肥肉,势必要经过洛阳,如果应钰来了洛阳,他又何必怕找不到应钰。

不过他现在还要将自己去扬州的声响放出来,避免了打草惊蛇。

盛松言要去扬州当县令的声音逐渐传了出去,有人觉得盛松言这般是大材小用,也有人感叹松盛言此举多造福家乡,当真是重孝道的孩子。

应钰从商做生意,风吹草动比旁人更快得知,她提前在扬州安排好了人,待盛松言上路,转身就投入到洛阳去。

她的确不想看到盛松言,也有意去躲避他。应钰不是官场上的人,她只是一介商贾,况且她家大业大,哪里都可以安身立命,而有官职的盛松言却是不同。

早在之前,枕清就同她说过,盛松言一旦踏入这长安,一定会跟她纠缠不清。所以她也故意透露行迹,给人一直待在扬州的错觉,她这明摆着就是诱盛松言来扬州,也将人困在扬州。

届时,天高路远,她想去哪里便去哪里,不再和盛松言有任何交集和瓜葛。

洛阳不似扬州水路居多,应钰乘着马车,干脆利落地离开了扬州。

朝中只有几位得知盛松言去往洛阳,而扬州县令位置空缺,盛松言朝太后殿下举荐了翁恒,也带上了万思,这两人还有剿灭阙口悍匪的有功支撑。

太后殿下考量一番,知晓翁恒在此次科考获得了好的名次,也点头应允。不过万思留在了长安,接手了大理评事一职,虽说是芝麻小官,好歹是长安。[2]

长安的风水养人,处处都是机会。

夏日的酷暑渐渐消散,长安底下的权力又在暗流涌动,枕清心思早已不在长安内,无论激起多大风浪,都与她无关。

身体日渐好转,禹王也知晓她快要离开,同她叮嘱许多事情,早在一年前,禹王给她金蝉脱壳的身份安排妥当。

而她也应该上路了,不然某人要着急了。

枕清踏上马车郊外的马车,禹王望着从小不点逐渐长成小女娘的枕清,突然怅然地笑了。

枕清掀开马车的帘子,垂眸看向禹王,她觉得自己的喉咙里堵着一颗陈年老旧的糖,梗在喉咙处既上不来也下不出,更是难受到她没办法好好品味其中的甜味,只有想如何除掉这份堵噎的焦灼。

待时间逐渐把糖果消磨吞咽,传来的不再是深入骨髓的难受,而是缺少那颗糖的不适应。

她是放下了吗?

真的放下了吗?

枕清并不清楚,可她不想像江诉所说的那样,局限在仇恨里,她需要独自走过心里的那道防线,她想,她需要还阿耶和枕家一个清白。

枕清微微扬起笑,一如从前开玩笑道:“阿耶,下一次回来就不能再叫你阿耶了,您老可要多保重身体,别等我回来就步履阑珊了。”

“好,早日回来。”禹王微微侧过身子,听到马车行驶而去的声音,眼眶湿润。

他抬头看向高远广阔的上空,几只朱鹭经久盘旋。

鸟儿大了,要高飞了。

月坠云披压青枝(一)

秋高气爽,迭翠流金。

西北上空盘旋两只凤头百灵,一队人马逐渐靠近,鸟儿振翅高飞,直冲云霄。

大漠旷野吹过一丝凉爽的秋风,脚边黄沙漫卷升空,前方的胡杨树迎风而立,根系在大地的深处漫展,枝杈傲然,直指苍穹,展望更远处连绵起伏的沙丘,远接碧空,满目明亮。

这支出行的队伍浩浩汤汤,足足有上百人,人数虽谈不上多,但也绝不算少,更何况各个都是骁勇善战的骑兵,他们弓挂马背,腰佩横刀,更是给足了这位主人排场和面子。

一行人穿过最后一片沙漠戈壁,便能到达北沙窝。陇右骑兵第十二团(北亭镇)就驻扎此地。

卷柏坐在凉亭下,一手抬起遮了遮烈日,另一手开始上下扇动为自己解滚滚袭来的热风。

来陇右这么久了,她整个人都被晒得又红又黑,现在还要在这里等不知道从哪里出来的渭州刺史的女儿。

她满不在意地瞥向一旁镇定自若的江诉和牧青,这两人还装镇定呢?她可是听说这位渭州刺史的女儿想要跟陇右这边联姻,而大都督话里话外都有倾向江诉的意思。

江诉推脱婚事也是一把好手,不过最后也执拗不过大都督,命令江诉出来迎接这位远道而来的小娘子。

渭州地处陇西郡,那边的郎儿骁勇善战,说不准那位渭州刺史的小女娘还真会喜欢江诉这文人墨客的模样。

“我听大都督话里话外的意思,陇右的郎君任渭州刺史那位小女娘随意选择,”卷柏朝江诉努努嘴,悄悄压低声跟牧青道,“万一真看上他了,那该怎么办吶?”

牧青瞥向漫不经心品茶的江诉,眉头紧蹙,正色道:“长史自然有办法,无需我们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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