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没有到达自己的目的,不过这一次长安,他也没白来。
王闻礼那边,还没有出任何的结果,事情就已经被安排得明明白白。
待王闻礼回味过来,他正想着自己除了被构陷的把柄,几乎没有可以叫人抓住的圈套。
当下所有人都知道他底下的几间药肆有大批药材,蓄意抬高价格,赚得盆满钵满。
而他要这么多钱,为何?
可以说他想要养兵。
他又想起来,枕清和陈琅曾经来过他的府邸。
记得之前陈琅听戏曲后,说自己在府上花的费用自己来出,只为了要回枕清的手镯,不过王闻礼思考许久,最后还是同意了陈琅。
毕竟陈琅给得大方,而他也没必要和钱过不去。
一个手镯和万两黄金他还是分得清的。
这已经是许久前的事情,王闻礼不知道自己当下为何突然想起来,他记得那是一箱箱的金子在夜晚送过来,他只是随意打开两箱,就命人搬到了秘阁。
王闻礼心中大恸,他再次前往秘阁,拿起最上面两层的金子,便发现底下都是刀剑利器。
这些事并非突然袭来,而是早有预谋。
这是要将他压上谋反的死罪!
徐瀚来通报,罗长观带着大批人马来了,快要将府门围得水泄不通。
王闻礼突然笑了,看着那金灿灿的金子,忽地,怒不可遏地将盖上这藏着兵器的箱子,回头吩咐:“走密道,回去!”
徐瀚欣喜道:“陇右吗?”
王闻礼冷声颔首:“连夜回去。”
徐瀚高声道:“是!”
他回身兴高采烈地同伙伴告知这个消息,随后又啐道:“他娘的,老子早就不想待在这个破长安城里了!都是一群狗眼看人低的玩意!”
他们这群人身上都有野性,对于长安城豢养的风气着实不喜欢。
王闻礼摩梭着自己的玉韘。
这个密道并不止有他们知道。
枕清也来过府邸,或许也曾偷偷摸索过。
怪不得会跟着他回府,原来她这么早就开始打算致他于死地。
小女郎啊,心真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