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清微笑道:“那就只能叫人请你回去了。”
话落,枕清身后的侍卫开始上前,和王闻礼的人马打成一团。王闻礼带过来的那些人上过战场,训练有素,各个都是以一敌十的好汉,好在之前的陷阱布置得多,那些人也受了伤,现在动手也只是勉勉强强地维持着。
仇羌抱臂观看他们凌厉的招式,丝毫没有要上去帮忙的觉悟,直到枕清微微侧过脑袋,冰冷的眼眸落在他身上,仇羌猛地激起一个颤意,忽地喊道:“这厮难打,我来帮你们!”
枕清并没有觉得哪里不妥,她冷眼地看着人一个个倒下。
一直到最后。
她这边剩下的人寥寥无几。
是她低估了王闻礼,还有他的手下。
果真如传言那般,骁勇善战。
所以阿之奎会怕很正常。
王闻礼半边脸已经发麻,他用舌头顶了顶上颚,凝视不远处的枕清。枕清平静回视,望见王闻礼眼中暗含杀意。
枕清知道这股杀意是冲她来的,直接又狠戾。
因为疫病,枕清身子骨并未好利索,对于扑面而来的肃杀之气,忽地难以挡住,可在王闻礼狠劲地动作下,她使用巧劲也没让自己落了下风。
他们一来一回的招式下了死手,每一次都是朝着彼此的性命去的。
最后还是枕清败了下风,她从袖中拔出匕首,刺向王闻礼时,王闻礼猛地抓住她的手腕,当即折断她的手,手掌连着手腕被弯曲成一个诡异丑陋的状态。
枕清被这一动作痛到面色惨白,紧握的匕首随即掉落在地上。
还未回过神来,在下一瞬,王闻礼突然欺身上前,她的脖子猛被王闻礼桎梏着,脊背几乎被撞到粗粝巨大的树干之上,两面受击。
王闻礼漆黑深邃的眸子盛着寒冷,嘴角挂着狂妄嗜血的笑意,他欣赏着枕清的痛苦,讽笑道:“你真的是想要我死呢?”
逼近死亡,是个人都会服软。
只要枕清说没有,只要她愿意骗一骗自己,那么他,他或许真的会放过她。
枕清咬住嘴唇,硬生生没让自己发出一丝痛呼,她扯着笑说:“是啊,我想要你死。”
是了。
倘若枕清真的会对他服软,他们也走不到这般地步。
王闻礼挑眉歪头,冷硬道:“理由。”
枕清额头泌出冷汗,她疼到仿佛用气息在说话:“你不能为我所用,甚至在日后能成为我强有力的对手,这个理由你满意吗?”
“不错。”王闻礼承认这个事情的确很有可能发生,但是他不满意这个回答。
他曾说过枕清若是害怕,可以跟着他,他自然会好好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