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吗?”沈聿说,“也还好吧,我从小就喜欢吃甜的。”
沈忆:“……”
她无言地看了眼男人波澜不惊的面庞。
只是就这一眼,她忽然愣了一下。
片刻后,沈忆说:“我忽然发现,其实你有点像他……尤其这种表面上看起来云淡风轻其实心里已经闪出八百个念头的样子,真的和他很像。”
沈聿看她一眼,淡淡回了两个字:“是么。”
沈忆随口嗯了声,然后站起来开始收拾盘子和食盒。
将盘子收进食盒时,她忍不住神色复杂。倒是完全没想到,这精心做了整整一个时辰的回礼,最后竟几乎全进了沈聿的肚子。
算了,反正这芙蓉桂花糕她也不准备送给季祐风呢,沈聿吃了就吃了。
提起食盒,沈忆向走向通往客栈二楼的楼梯。
走了两步,她忽然回身看向沈聿,疑惑道:“你还不走?”
沈聿说:“嗯,还有点事,你先回去吧,不用管我。”
沈忆无意窥探他的事情,转身上了二楼。
偌大的大堂里,只剩了沈聿,和处于酣眠之中的店小二。
寂静的深夜,没了两个人交谈的声音,小二的鼾声忽然变得格外得响。
黑衣男人仍坐在原处,他拿起桌子上那只唯一的酒杯,在掌中摩挲着。
有微微的热度,还残存着她指尖的温度。
把玩片刻,沈聿拿过最后那尚未开封的酒坛,启了封盖,提起坛身,微微倾斜。
透明的酒液倾泻而出,尽倒入杯中,酒香霎时扑鼻而来,盈满衣袖。
男人端起酒杯,闭上眼,仰起头。
一饮而尽。
狡辩
又过几日,待季祐风病情好得差不多了,一行人启程上路。
桓王终究还是被赶回去了,季祐风小事上一向依他,但在正事上却不会。
饶是如此,桓王临行前扯着季祐风的袖子婆婆妈妈啰里啰嗦说了将近半个时辰的废话,其中一小部分是让他注意身体,一大部分是让他小心沈忆。
沈忆看着桓王微微泛红的眼圈,面无表情地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桓王走后,一行人继续北上。
当他们终于进入帝巳城的大门之时,大雪初停,整个北方已正式进入了寒冬。
一行人停在城门口,等待守卫查验通关文牒。沈忆坐在马车中,撩起车窗帘子往外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