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璟在这时走了进来,丰隆看见他,忙上去问:“你不是去找王姬了吗?人呢?”
阿梨也看了过去。
只见涂山璟一脸黯然的说:“她和防风邶散心去了。”
阿梨好险没笑出声来,心里直呼小夭干的漂亮,难道只许涂山璟放火,不许小夭点灯吗?虽然事后涂山璟再三要求,请求小夭见他一面,把前因后果说清楚。
居然是太夫人给涂山璟下药才造成如今这幅局面,虽然值得同情,但阿梨并不想过多的同情,早知道青丘对自已而言是龙潭虎穴,涂山璟还不做防范,前有涂山篌,后有太夫人,真不知道涂山璟那个智计百出的名声是怎么传出来的。
阿梨不再看他们,转头去看阿念,这个傻姑娘一杯一杯的灌自已酒,幸好蓐收大人在一旁照顾,看着她不要出洋相。
蓐收见阿梨看向自已,行了礼,喊了声郡主。
“蓐收大人近来可好?”
蓐收点点头,刚要说话,又被阿念得呕吐声吸引过去,慌的他又坐下去照顾阿念。
阿梨看着他手忙脚乱的样子,不由的觉得好笑。又看了看四周,自已父亲正拉着一位族长喝酒,大有把对方喝趴下的样子,馨悦也在喝酒,不过她的样子优雅多了。
阿梨没什么胃口,找了个借口出了门。
随着台阶拾级而下,阿梨慢悠悠的走在路上,初夏的太阳并不热,绿荫成群。阿梨抬眼望去,满目的绿色,令人心旷神怡。
“小姐,你现在怀着身孕,下山去干什么。”
有人说话的声音传来,阿梨伸头一看,竟然是嫁入青丘的郑氏,她挺着大肚子满脸焦急,想要下山,却被丫鬟死死拦住。
阿梨侧身隐藏在她们身后,看了看身上的衣裳,她好庆幸自已今儿穿的绿色。
“今天晋哥哥就要离开中原,他好不容易送了信给我想见我最后一面,我怎么能不去。”
丫鬟就是拦着不让,可她也不敢做主子的主,只有跪在地上磕头,请求郑氏不要去,晋越剑明显得罪了玱玹殿下,又不能取信于岳梁殿下,现如同丧家之犬,自家小姐去见他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事。她拼命的磕头,头都磕破了。可是郑氏仍然不管不顾,还踹了她一脚,道了句滚开,施施然下山去了。
阿梨这才现身出来,看着被那一脚踢得跌落在台阶下已然晕过去的侍女,蹙了蹙眉。
“你想救她?”防风邶不知道何时出现阿梨身后。
“你不是和小夭出去玩了吗?”阿梨诧异的问道。
“王姬出行,自然是要先换身衣裳,我就在那树上等着,结果看到一个鬼鬼祟祟的绿叶精。”防风邶邪魅一笑,看着阿梨。
阿梨却不生气,她早知道相柳是个毒蛇的性子,全身上下嘴最硬。
“那我们军师大人可还听见其他密辛?”
防风邶抬头看看天,说道:“没想到西陵小姐也会认错人。”
阿梨笑道:“行了,这里又没外人,你忘了,我是见过你真容的。”
相柳见瞒不过去,恶狠狠地说道:“看来西陵小姐是不想要这条命了。”
“想要我这条命也行,不过往后过年,怕是没有那么好的年礼了。”
这些年来,阿梨都嘱咐胜男送给相柳年礼,除了金银珠宝,还有他想要的各种毒药,灵药,连军营的土兵也受了馈赠,哪怕阿梨昏迷那些年,也未曾断过。
听阿梨提起这茬,相柳就像泄了气的皮球,气势一下就弱了下去,说道:“真不知道你一个小姑娘,长那么多心眼子做什么,你才合该是涂山家的人。”
“那我的大军师,是不是可以说说,你听到些什么?”
“也没什么,无非是些郎有情妾有意的话,你若是想要知道更多,不如问问那个丫鬟。”
阿梨又把视线落在那个丫鬟身上。
“我该走了,小夭该着急了。”防风邶看看时辰,召来天马,准备离开。
“等等。”阿梨叫住了他。
“防风邶,你若喜欢小夭,不若去西炎城提亲如何?”
防风邶差点没被这句话吓得从天马上滚下来,诧异的说:“你不知道我和西炎是对立的吗?还有,谁说我喜欢小夭了。”
“若你只是防风邶呢?”阿梨高声问道。
防风邶眼神复杂的看了阿梨一眼,驱驰着天马而去。
阿梨也不管他心里如何纠结,重新看向地上的丫鬟,不管涂山璟有何苦衷,小夭做为王姬,就不能有一两个相好吗?想必防风小怪会很乐意的。
弓箭
第二日,玱玹就带着曋淑慧用早膳,曋淑慧想起昨晚的浓情蜜意,心里如同裹了蜜一般。她早就见过玱玹几次,只觉得玱玹似山似水,谦谦君子一般,只是碍于表妹馨悦,一直不得与其相交,谁知道自已竟然有这般造化。
玱玹身边的人她也听说过,除了两个美貌的婢女,值得她注意的就是五神山的二王姬了,二王姬受皓翎王千般宠爱,骄纵跋扈,不好相与,自已怕是要打起精神好好应对才是。大王姬与郡主倒是个好相处的性子,自已不必过多警惕。
思忖之间,果然见大王姬和二王姬相邀前来。但是奇怪的是二王姬并未发难,反而还冲自已笑了笑,让自已受宠若惊。
小夭见阿念的样子,心里点头,果然还是阿梨姐姐有办法,可以劝好阿念。
“怎么不见姐姐?”玱玹等了一会,没见到阿梨,开口问小夭。
“姐姐说,她今早没什么胃口,就不和我们一起用膳了。”小夭开口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