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气得浑身都在颤抖,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看到体检报告的,但上面分明记录了安安的病史。
谢临渊是在撒谎!
可江婉宁却对谢临渊的话深信不疑,情绪激动地朝我大吼道:
「沈弈,我真没想到你竟然这么恶毒,不仅想害死乐乐,还诅咒女儿得病。」
「我现在没时间跟你废话,乐乐的手术可耽误不得,回头我再好好教训你!」
我阻拦道:
「不能抽!江婉宁,安安已经失血过多导致发烧了,她也需要输血!」
江婉宁眉头紧锁,一把撞开我,取出抽血的医用工具,冷酷地将针头扎进安安胳膊上的皮肉里,嫌恶的说道:
「大惊小怪,小孩子生个病发个烧不是很正常吗?」
「你放心,刚刚急诊部那边说附近各医院的血库已经在往这里调了,真要输血,让安安等一会儿就有了。」
我看着女儿烧得通红的小脸,心都要碎了。
谢临渊朝我挑衅地笑了笑,话语中不断暗示江婉宁,血量不够,需要多抽点血。
「妈妈,你是来救我的吗?可是我好疼啊。。。。。。」
安安被刺入皮肤的疼痛感惊醒,口中不断呢喃着,期待地看向江婉宁。
江婉宁拿着针筒的手微顿,太讽刺了。
安安根本不知道,她心目中最善良的妈妈此刻根本就不是来救她的,而是在对她进行二次伤害。
「安安,你懂事一点,妈妈现在需要你帮忙救治其他的小朋友,等会儿再来看你。」
江婉宁冷冰冰地安抚了女儿一句,抽够了血,一刻也没有停留便走出了病房。
她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喜欢谢临渊,上赶着为他服务,甚至连女儿抽血的伤口都没有处理,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任由女儿胳膊上的伤口暴露在空气中,鲜血滑落皮肤,流成一条血线。
最后还是一旁的护士帮忙处理的,江婉宁却连个陌生人都不如。
但安安的伤口根本就止不住血!
我一边按紧伤口上的纱布,一边不断跟安安说话,让她撑住。
我隐隐生出一丝希望,期待着血包快点调过来。
可安安的眼中却在这时流出泪花,她艰难地抓住我的手,喃喃道:
「爸爸,安安好困。。。。。。」
安安的声音越来越小,忽然慢慢闭上了眼睛,小手也跟着垂落下去。
我迅速地将女儿抱起,却发现安安已经停止了呼吸。
门外响起急救人员的声音:
「血包已经调过来了!」
我的心跟着一沉,像是压着一块石头,让我喘不上气来。
痛苦,心酸,怨恨。。。。。。各种各样的情绪交织在一起,要将我淹没。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嗡嗡作响,世界都骤然间在我眼前失了色彩。
就两三分钟的时间,江婉宁舍不得让别人的儿子等,抽自己女儿的血却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我麻木地将女儿放在病床上,盖好被子,眼前突然黑了一瞬。
我勉强站稳身体,就听见门外忽然传来了一阵不合时宜的笑声。
「临渊,太好了!」
「手术很成功,乐乐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
我怒火中烧,冲了出去。
看到江婉宁正站在手术室外,与谢临渊激动地紧紧相拥。
我怒吼:
「你们在干什么?」
江婉宁有些慌张地松开谢临渊,剜了我一眼。
「你吵什么吵?」
谢临渊悻悻地笑了下,解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