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结束,她脚步不稳地站在门口等司机,有不知情的人问赵志远怎么没来接她。
书悦脚步一顿,只当没听见,摆摆手又往前走。
她尚且有清醒意识,坐上出租车,拉好后座的安全带,在心里暗自腹诽,指望男人接有什么用?还是靠自己最有用。
她清醒意识只结束到付完车费,多余的零钱她当作小费没再要,凭着记忆中的路线跌跌撞撞走进单元楼。
书悦懒得输密码,伸出手对着指纹解锁的地方摁。
「滴!指纹解锁失败。」
怎么可能?
书悦瞪大眼睛,搓了搓自己手指,对着指纹识别的地方重新又摁了下去。
还是失败。
她不敢置信,扔了包在地下,像是较上劲似的一遍又一遍充实。
这道门也像是跟她较上劲,识别失败的提示音反复响起。
到最后像是终于认输似的,门“啪嗒”一声打开——
书悦露出满意的表情,她太困了,困的睁不开眼睛,脱了鞋子冲进去就躺进柔软的沙发里。
过了五分钟,黑夜里,有人开了一盏灯。
江斯淮面无表情地站在她旁边,他踢了踢她的脚尖,“醒醒。”
“你家在隔壁。”
书悦“噌”的一下抬起头:“那我走错了?”
“是。”江斯淮偏了下头,用眼神暗示她快走。
书悦假装没接收到这道视线,酒精这时候蔓延上来,她四肢都瘫软无力,多走一步路都感觉累。
干脆将错就错说:“那我不走了,我就睡你这儿。”
书悦眨着眼睛向他恳求:“我只睡你一小块沙发,不会占你的床的。”
看在她如此诚恳的份上,江斯淮勉强答应了她的要求。
他半弯下腰,把她踢掉的高跟鞋放到玄关处摆正,视线几度徘徊,还是没忍住,将她在沙发上褶皱一团的大衣脱下来扔进脏衣娄。
脱衣服的时候书悦很不老实,她很有警惕心地坐直,待看清楚他的脸以后又笔直地伸出手,安然自若地躺下去任由他伺候。
毕竟他帮她脱衣服也不是头一回的事了。
江斯淮扯了下嘴唇,想到某个人白天道貌岸然说要保持距离。
他丢下她,自顾自去浴室洗澡。
人在白天保持清醒的时候总会有理智坚守某些底线和原则,但一旦陷入迷糊不清的黑夜,刻意守住的边界被模糊,一切都将走向混乱的无序。
江斯淮洗完澡,浴巾裹住下半身,他拉开门问,“你是打算把我家所有的门锁都撬坏吗?”
书悦无辜地盯着他看:“我只是想进去看你洗澡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