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瓶是结实的材料,倒在台面上没碎,只是溅起的水花将江斯淮手臂至胸膛的一块肌肤彻底打湿。
书悦“啊”一声,感觉自己弄巧成拙。
江斯淮低下头看自己狼藉一片的衬衫,手臂一撑,拦腰将她抱上了料理台的大理石台面
书悦惊呼一声,霎那间高度差被缩减,她一仰头,看见江斯淮垂落下的目光莫名的无奈。
他面上有些她不明白的不虞,气息沉沉压下来,几乎要将她整个人包裹。
书悦咬住下唇,忍不住问他,“你怎么了?”
“书悦。”
江斯淮音调沉沉喊了遍她名字,他晦暗的眸子落在她脸庞,忽然发问——
“我和赵志远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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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冷不丁提到的名字令书悦下意识抖了一下,她仰起头,看见江斯淮难得有些心烦意乱地扯了扯领带。
他俯下身,两臂撑在她身侧,眼神好像要将她吞没。
书悦却忽然笑了起来,她就在他俯下来的方寸怀抱里伸出手,拥住他整张脸庞。
她目光四下打量,好像真的在分辨他们两个的区别。
江斯淮皱起了眉头,那些他所以为天方夜谭的喜欢一下有迹可循起来。
也许因为他有和赵志远相通的共性,所以她下意识靠近。
这些无端的猜测在心里止不住泛滥,渐渐交织成一张愈大的网,江斯淮目光深沉地望着她,一向思考的大脑宕机,他也不知道当下百般复杂的心绪从何而来。
他只好屈从本能,重重吻住她的唇。
一边吻一边问:“像不像?”
吻到她气喘吁吁,他依然用那双清明透亮的眼睛看着她,一副不得到答案不罢休的架势。
书悦唇角挂了笑,在他强烈的攻势下睡衣的肩带垂落,她眯着眼看江斯淮这副样子,还真不知道原来他也会如此放浪形骸。
她歪着头看向他;“你生气了?”
“可是你为什么要生气呢?”
她避而不答的态度又像某种定音锤,江斯淮的心因为她这句问话微微涟漪,他的理智重新在摇摆的天平里恢复镇定。
于是他抽离出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说,“没有,我为什么要生气?”
“是吗?”
书悦目光扫向压在自己腰上的那只手,她不客气地把手搭在他的肩膀,用力往前一拉,江斯淮身体的弧度又随着前拉的领带向她靠过来。
她无辜地指了指自己的嘴唇:“可是你刚刚都快要把我的嘴巴咬破。”
她的嘴唇已经不点而红,江斯淮匆匆瞥了一眼,这室内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空气里旖旎的氛围快要漫出去。
书悦这时候像妖精,勾着长度到脚腕的吊带裙问他,“今夜良宵正好,你做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