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酒精喝,人要是没事,宋大贵就得跟他算账。人要是有事……那也是他自找的!
赤脚医生很快来了,翻了几下,把老狗翻腾醒了。赤脚医生没费什么,白赚了两毛钱。
老狗醒来还不知道自己在哪儿,整个人迷迷糊糊的。
宋大贵僵着脸:“你醒了?”
老狗突然一个激灵,扯着嗓子大吼:“医用酒精是我偷的!是我偷喝的!天王老子来我也是这么说!”
宋大贵:“……”
宋大贵本身也没想着老狗会负隅顽抗,但也没想到这人居然这么利索就承认了啊!
宋大贵:“天王老子来?你还怪自豪的?”
听听他说的话,也就是宋大贵不爱上纲上线,否则这张口闭口的天王老子就是事。都是新社会了,哪儿还有什么天王老子。
老狗欲哭无泪,他这是下意识反应啊。
想到昨晚自己先是在水井边上被泼醒,又被徐霜按着头,揍一拳说一句,把医用酒精洒在他身上,让他想清楚怎么选。
要是敢说出去自己摸了王樱家窗户,那徐霜就早晚废了他老二,叫他当不成男人。
要是他承认自己偷了医用酒精喝了,往后再也不出现在王樱面前,也不露出去半个字,那徐霜就放了他。
老狗哭唧唧,面对这种威胁,傻子都知道怎么选。
但徐霜像是怕他记不住,又揍了他一顿,揍的过程中反复问。直到把他打晕了。
这两顿打挨的,给他揍的都形成条件反射了,一问就秃噜出来。
不过老狗确实不敢攀扯王樱,别说添油加醋,就是照实说他也不敢。
偷喝医用酒精和摸女青年家的窗户,这压根是两个性质的事!
前者估计会让大队收拾他,可能要做检讨,还要额外干活。大队上都是这么安排那些犯了些小错,不值当上革委会的人的。让他们挑粪,额外加班,干点脏活累活。
但后者……
且不说王樱是烈士子女,本身就会重点对待,这事的性质就决定了要坐班房,再给他按个什么罪名,他说不好还得送去农场再也回不来。
老狗吓得不行,胆子一下子缩回去,他都不敢想自己是为什么敢有前面那个念头。
这会儿听见支书这样说,老狗忙不迭的解释:“我说错了说错了,但是医用酒精确实就是我喝的!我接受集体任何惩罚!”
宋大贵想给这人一脚!
你知道错了还干!而且还这么坦荡!是不是压根就是觉得这是小事,不害怕所以承认得快!
如果老狗知道宋大贵这样想,肯定是要委屈死了。他哪里是这样想啊!只不过跟进班房比起来,偷喝医用酒精确实是小事……
宋大贵木着脸:“晚上大队所有人一起听你检讨,马上就要封山了,大队长要组织进山打野猪,你跟着去,拿普通社员份额。冬天扫雪队,有你一份。晚上巡逻,也有你……没工分。”
第七大队处的这个地方就在山下,靠着山上的山货和果园,日子好过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