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之漾是那种温婉如水,清丽如诗的长相,偏偏生了一双勾人的狐狸眼。数不清多少个夜,他被勾得魂魄不剩。
这样的长相完美地契合他的审美。
霍庭深忍不住把她抱进被窝,把被子掖好。许之漾舔了舔唇又睡踏实了。
她的唇生得樱红饱满,此刻微微张着,吐气如兰。让人看了禁不住想尝一口。
霍庭深看着看着渐入佳境,不受控地靠近。就在快要贴上的时候,许之漾动了动胳膊又说起梦话,
“明轩,明轩哥……”
他猛然惊醒,眉宇间生出几分冷挚。
她又梦到明轩哥了。
枕边睡了三年,从未在她梦里听到过自己的名字,每次都是明轩。
该死的明轩!
他狠心把刚掖好的被子抽走,静静地看着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
许之漾感觉到冷,整个身体缩起来,像猫儿一样,小小的一只。
片刻后,那床被子又回到她身上,蜷缩的身体才又舒展开。
这一夜,许之漾睡得并不好,一直在做噩梦。早上被说话声吵醒,她睁开眼睛,看到乌泱泱一屋子白大褂。
霍庭深昨天跪在床前也没闲着,联系了全国各种权威专家连夜赶来给爷爷会诊。
爷爷正配合着医生量血压。
“漾漾醒了?”
爷爷一句话,屋子里七八双眼睛齐刷刷落在她身上。
许之漾尴尬地整理头发,暗自骂自己,怎么可以睡到这时候。她朝霍庭深幽怨地看了一眼,这家伙起床都不叫她。
她是来陪床的,结果比病人还能睡。
着实尴尬。
爷爷看穿了她的心思,安慰道,
“漾漾累垮了,是爷爷不让他叫你的,睡吧,没事。”
有个医生打趣,
“霍老爷子还真是宠孙女,这姑娘醒了,这回我们可以大声说话了吧?”
爷爷笑道,
“这是我家孙媳妇,孩子昨天累坏了,你们见谅!”
几个医生连连点头,“理解,理解,年轻人觉多,能睡是福。”
许之漾脸更红了。
待几个医生检查一番后离开,霍庭深跟了出去。
许之漾拿毛巾给爷爷擦洗。
“爷爷,您怎么不叫我呢,刚刚好丢人。”
话罢,病房门被推开,霍庭深刚好听到她那句‘刚刚好丢人’。
“你还知道丢人?家里三百万的床垫也没见你睡得这么香过。”
许之漾被噎得没话说,老爷子不干了,抬起眼皮瞪着他,
“你半夜给人盖被子不丢人?偷亲媳妇不丢人?也不知道谁把人抱进被窝的,就知道嘴硬。”
霍庭深捏了捏眉心,头疼。
许之漾眼神在两人身上来回切换,完全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恰好这时,陶书荷带着司机送来早餐。
霍庭深积极地张罗起来,摇床,摆桌子,喂粥,目的就是转移话题,堵上爷爷的嘴。
幸好爷爷没再说什么,他松了口气。
爷爷吃了半碗瘦肉粥,一只海参,半个鸡蛋,陶书荷把这些记下来叮嘱司机,“三个小时再送吃的来。”
老爷子看她没有要走的意思,直接赶人,
“你也回去吧,今天还让这两孩子陪我。”
许之漾知道,爷爷嘴里说是陪他,实际是想让霍庭深和自己多相处。她心中酸涩,默念道,“爷爷,我们要离婚了。”
陶书荷走后没几分钟,病房传来一阵敲门声,许之漾以为婆婆忘了什么东西过去开门,看到门外的人后,她直接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