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接受与放下呢。接受了,以后呢?继续给钱?放下是什么?不再给了?
有些道理,真是听起来很好,但是现实做起来,是真的难啊。
她,果真没有白玛的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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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最后一天的割草,明天就是那位十八岁姑娘的婚礼了。
村子里走家串户的人也多了,去这个人家里借个东西,去那个人家里借个东西,都在为明天的婚礼筹备。
洛绒表嫂走了进来:“苏曼啊,白玛割草去了啊?”
“啊,对的。”
苏曼认识洛绒表嫂,但是却从未说过话,她这一进来,就好像她们很熟一样,而且还直接就喊了她大名。
苏曼在等着洛绒表嫂说明来意。
“啊,我来找个东西。”
“哦。好的。”苏曼把凳子往门口的一边挪了挪。
不一会儿洛绒表嫂就走了出来,手上提着一个暖水壶。
“借个水壶哈!你回头跟白玛说一声。”
“哎!好的。”
洛绒表嫂一边往院门口走,一边又回头问苏曼:“哎,明天你也来吧?”
“啊,对的。来。”
洛绒表嫂点点头,高兴的拿着暖水壶出去了。
可能明天婚礼上来的人多,暖水壶不够用,所以需要挨家去借,包括一些餐具,和首饰什么的,都会从村子里各家凑一凑。
下次谁家再办的时候,同样也是一样的挨家借。
这和汉地农村摆酒席一个样。
白玛回来的时候,一身的脏,身上都是割草留下的尘土,头发上也是一层。
他脱下身上的脏衣服,趴在长凳上左右翻他的干净衣裳。
白玛妈妈每次把洗好的干净衣裳迭好,给他放在“床”尾,但是都会被他翻的乱七八糟,完全看不出哪个是干净的,哪个是脏的。
“姐姐,我想去县上洗个澡,要不你也一起去洗吧。我们以前都是定时全家会一起去洗的。明天不是参加婚礼嘛,正好洗个澡洗个头。”
这些天苏曼也确实没有好好洗过了,想着反正几天的时间她就又住回酒店了,到时候再洗也不迟。
不过明天是婚礼,白玛想去洗个澡,也是应该的。
“你们洗澡是去哪里洗啊?”苏曼好奇,
“澡堂啊!我们县上有专门的洗澡的地方。一个房间三十块钱,那个池子大概可以四五个人一起洗的,多的就不行了。啊,我们家人是分开洗的,妈妈妹妹是另外开一个房间的。”
白玛说着脸就红了。
三十块钱的澡堂子,四五个人一起洗的大池子。那可能不太适合苏曼。
“白玛,要不这样吧,我去开个酒店,我去酒店里洗。你说的那个澡堂,我可能不太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