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彦结结巴巴的道:“太子,卑将……卑将的舍中,肮脏血腥,还是请太子移步罢。”
叶攸宁却不嫌弃,也不觉得血腥,毕竟他早就见惯不惯这样的流血场面,担忧的道:“师将军的伤势着实严重,还未能上药,孤来帮你上药罢。”
他说着,拿起旁边的伤药,拨开瓶子,便要亲手给师彦上药。
“不可!”喻隐舟的嗓音骤起。
叶攸宁顿住了动作,奇怪的看着喻隐舟,道:“君上,为何不可?”
为何?喻隐舟一时有些头疼,咳嗽了一声,道:“你……你平日娇娇滴滴,旁人嗓音稍微大一些都会吓哭,这见血的场面,你定然会被吓住,还是不要给师彦上药了。”
叶攸宁一笑,道:“多谢君上关心,攸宁无妨的。”
他说着,抬起白皙细腻的手掌,将伤药倒在掌心的伤布之上,继续给师彦上药。
这上药多多少少都会有肌肤之亲,叶攸宁那柔嫩的皮肤,细腻的触感,昨日意外的种种,还绵延在喻隐舟的心头。
啪!
喻隐舟一把握住叶攸宁的手腕,道:“孤来。”
“君上?”叶攸宁奇怪的看着喻隐舟。
喻隐舟皮笑肉不笑的道:“孤来替师彦上药。”
师彦震惊的扭头看着喻隐舟,他虽是喻隐舟的心腹,从小便跟随着喻隐舟,但正是因着如此,师彦才了解喻隐舟的为人,知晓他是一个多么高高在上的君主,绝不会做这样给旁人上药的小事。
更何况……是自己这样的叛贼!
师彦赶紧道:“君上,卑将可以自己上药,不敢劳烦君上!”
喻隐舟走过来,抢过叶攸宁手中的伤布,道:“老实点趴好。”
师彦不敢动弹,赶紧回过头去趴在榻上,喻隐舟将伤布敷在师彦伤口之上,“嗬!”师彦立刻痛呼一声,嗓音极其痛苦,背上的薄肌都在颤抖。
叶攸宁不赞同的道:“君上下手太重了,还是攸宁来罢。”
“诶,”喻隐舟拦住他,道:“放心,孤下手有分寸。”
叶攸宁皱眉:“师将军好似疼痛难忍。”
喻隐舟挑眉道:“师彦,你自己说说,孤给你敷药,可疼痛?”
师彦额头上都是冷汗,咬住后槽牙,道:“不、不疼……不疼……”
喻隐舟一笑,道:“你看,师彦自己都说不疼。”
叶攸宁实在不能相信,毕竟师彦的肌肉紧绷,汗水涔涔,这哪里是不疼痛的模样?
师彦喘了几口粗气,连忙道:“君上、太子,若……若不然,还是请乐医士来给卑将上药罢。”
“哦?”喻隐舟一本正经的道:“也是,乐镛乃是正儿八经的医士,总比孤与太子这样,手重了手轻了强得多。”
叶攸宁点点头,道:“也好。”
喻隐舟当即下令,道:“去寻乐镛过来。”
乐镛很快提着药囊走了进来,师彦看到乐镛,眼神极其“渴望”,仿佛见到了失散多年的亲人。
喻隐舟淡淡的道:“即是如此,乐医士为师彦上药罢,孤与太子便不在这里碍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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