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鬣狗把水牛的肚子撕开之后,便狠狠地咬住它的内脏,发泄一般地撕扯着,就是这种动物害它受伤,回不到族群里,它怎么会不恨?!
这次狩猎的对象,也是鬣狗主动提起的,看来是一场精心策划的种族复仇了。
鬣狗一边撕扯着雄水牛的血肉一边发出唔唔的低吼声,直到心里的那股气消了它才老老实实地趴在雄水牛的腹部开始吃起肉来。
“从现在开始我们捕猎的频率要更频繁了,每次都要多吃来存膘,知道吗?”花豹咽下了一口肉,没头没尾地便对鬣狗说了这么一句。
“啊?为什么啊?现在的捕猎频率不是挺好的,又饿不到我们,好端端的干嘛存膘?”鬣狗很是疑惑,这长肉也不是急于求成的事情,虽然它们一次性都能吃很多,但听花豹的话里,似乎要比它们之前吃的还要多。
“冬天快来了,到了那个时候基本没有猎物给你抓了,所以我们要做好挨饿一整个冬天的准备。”
“冬天?那是什么”出生便在大草原上的鬣狗从来没听说过冬天:“我们那里只有旱季和雨季,冬天是什么样的?”
它歪着脑袋,嘴里的肉也不吃了,就那样看着花豹。
“冬天就是很冷的天气,那个时候动物很多都冬眠了,还会下雪,河水也会结冰,对我们来说是很难熬的日子。”
鬣狗听花豹的语气就感觉它对冬天有一种很浓烈的不安感,当下便鼓励它:“怕什么?我们两个一起绝对能天天抓到猎物,咱俩一直吃一直吃,到了冬天绝对有足够的肉撑过去了。”
花豹应了一声,一鬣一豹再度埋头吃起雄水牛肉来。
姜永卓之前浸泡在河水中的树皮现在也差不多了,她再在河水中清洗几遍,放到了晾晒架上晒干,趁着这段时间,她做了一个简易的织机,用大概四个小臂长的木棍插在地上组成一个长方形,用石头捶几下使其更加牢靠。
简易的织机非常简单,做起来也很快,没过多久,姜永卓就做好了一台织机,开始编制纤维布料起来。
虽然做织机的过程很简单也很迅速,但编制纤维再编制衣服很费时间,姜永卓决定每天上午外出探索,下午回来编制,这种编制手法和纤维布都很简陋,所以她只打算编制一个穿在外面的外套。
上午的时候她又往之前埋土豆的地方浇了点水,便出发往更远处的地方探索,这一次她找到了皂荚,这种是天然的肥皂,其中的果实含有30%以上的皂苷,而皂苷可以让油脂溶解在水中,以后洗头洗澡就可以不用草木灰了那么麻烦了。
姜永卓把皂荚放进自己的背篓里面,刚想抬腿离开就看见一只羽毛艳丽的雄野鸡,从外表来看应该是一只雄雉鸡,这可把姜永卓激动坏了,她很早就想要羽毛来制作弓箭了,现下这一堆的羽毛摆在面前,岂能有放过的道理?
不过雄雉鸡体型小很灵活,不容易抓到,她手上能攻击的范围最远最广的就是长矛了,这要是换了别人估计最好的做法就是先记住位置,不要打草惊蛇,等雄雉鸡走了之后在周围设下陷阱等待雄雉鸡落网,但姜永卓自小就被自己妈妈教导野外生存的知识,再加上这以后成了她的一个爱好,在野外捕捉猎物的次数都不知道有多少次了,此时她手里还有长矛,姜永卓有绝对的把握能杀死这只雄雉鸡。
她悄悄隐匿在灌木丛之中,将手上的长矛无声无息地对准雄雉鸡即将接近的位置,从对方的步子来看,她认为这只雄雉鸡一定会再次回到这个位置。
她举着长矛,耐心地等待,那只雄雉鸡全然不知道死亡已经逼近,在踏入长矛的攻击范围之后,姜永卓眼疾手快直接刺出自己的武器,被磨得锋利的石制长矛狠狠地插入雄雉鸡的侧腹,虽然没能将它贯穿,但还是将其钉在了原地,痛苦又惶恐地拍打起翅膀来。
姜永卓没有贸然接近,她两只手尽力稳住长矛,对方没有挣扎出来,反而因此体力消耗严重,挣扎的力度也渐渐弱了下来,姜永卓等到就是这个时候,她从身边拿起一块石头猛地朝雄雉鸡的脑袋砸去,‘嘭’的一下,雄雉鸡的脑袋被姜永卓一个手掌大小的石头砸地血肉模糊,整只雄鸡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姜永卓欢呼一声,靠近雄雉鸡用石斧将鸡头砍了下来,放了会儿血,把雄雉鸡的身子和因为挣扎而散落的羽毛都收集到背篓里面。
随后便立马返程,她已经迫不及待地想用羽毛制作成弓箭去狩猎了。
姜永卓把雄雉鸡带回了木屋,姬雨坐在织机的旁边拨弄着上面的纤维,看到她回来立马走过去,想看看她这一次带了什么回来。
姜永卓把背篓放下,连眼角都染上了笑意:“这一次可以做弓箭了,再涂上见血封喉树的树汁,捕猎完全不在话下。”
她看着姜永卓从背篓里把一只没了头的雄雉鸡提了出来,当即就开始拔鸡毛。
如果目的仅仅是为了食用,那可以先用开水泡一下整只鸡再开始拔毛,但姜永卓目的是用它们的羽毛做弓箭,吃肉倒是其次的,被开水泡过的羽毛会变得脆弱容易断裂,用这样的鸡毛做弓箭,会影响箭羽的性能,所以她选择直接用手撕扯下来。
虽然很费力,但这样做出来的弓箭效果最好,姬雨也跟着帮忙,两个人轮番扯下雄雉鸡的羽毛,放在屋内的一个空竹筒当中。
接下来就把鸡肉处理一下直接吃了就好,好久没吃烤雄鸡了,上次的用雄鹿炼油,到现在还有很多呢,不如就刷上些鹿油烤雄鸡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