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个很让人不舒服的认识。
“柳姐。”林染勉强笑了笑,“我这边工作忙,我先挂了。”
“诶……诶!”
柳芳坐在保姆车前座,电话刚被挂断,就看到后座刚才还安静如鸡的人突然探出脑袋,语气急促。
“怎么样……他还生气吗?”
“好像……还气着。”柳芳有点头疼,“你们到底怎么了,要不你打电话给他道歉……”
祁宴还记得早上林染决绝离开的背影,他平生第一次感觉这样难过。
问林染还要不要自己。他竟然不回答。
难不成只是因为昨晚上那件事,林染就真的不打算要他了吗?
人类真是毫无责任心。
祁宴坐在后座,双手抱胸,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
猫尾巴拍打着座椅,发出沉闷的声响,几乎是郁闷到了极点,表情非常阴沉。
“不要。”
……
不要就不要吧,反正急的人是你。
柳芳耸了耸肩,点开通讯软件,开始今天的工作。
给我滚
中午十一点,刚从隔壁城市飞回来的林染,工位上的椅子甚至都没坐热,就被领导派出去接待客户。
选取的餐厅就在公司附近,浓重的商务风,走进去后灯光昏暗,林染今天特地把备用的眼镜戴上,拦住不浅的黑眼圈,面带微笑和客户边聊边往包厢走去。
社畜就是这样,只要开始面对工作,任何私人的情绪都必须短暂遗忘。
这是可恶的社会法则,作为一个没有任何背景任人拿捏的基层小员工,林染并不能拒绝。
“小林是刚毕业吗?看起来真是很年轻。”
客户李总是一位身材高大,体型偏胖的成年男人,戴了副眼镜,穿着不合身的风衣,突然伸手,把胳膊搭在林染的肩上。
林染被这个突兀的举动弄得愣了愣,还没反应过来,对方似乎用胳膊在掂量他的脊背,肥胖的手掌快速从他后脖颈的位置揉过。
“也很瘦。”
草。
这人在干什么?有病吗?
林染瞬间起了鸡皮疙瘩,反应很快地连忙避开。
“李总。”垂下眼帘,把不适和恶心藏起来,林染勉强笑了笑,指着两人面前虚掩的包厢门,“那什么,我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