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下次休沐还有五天,接下来几日近乎满课,李卿云有些心急,但是今天的事给他提供了思路。
接下来的几日,李卿云总是缺课。
他跟先生说自己身体有恙,李卿云平时安静本分,从未生过事端,上课的先生没追根究底地问,很痛快的给他准了假。
这堂是阵法课,卫焱听得云里雾里,扭头看向左边的第二个窗子,窗外是一棵粗壮的桂花树,不知在这栽种了多少个年头,枝叶的影子映在窗前空无一人的位子上。
一阵钟声响起,今日课终于上完了。
大家欣喜地收拾东西。
卫焱坐在位置上没动,整个人懒洋洋的没什么精神。
这时有人进到课室,语气兴奋地说:“嘿,你们课室的李卿云,平时看着挺安分的啊,今日竟然跟别人打起来了。”
季爽出言反驳:“你看错了吧,李卿云今日请的病假。”
卫焱闻言嗤笑了一声,还病假,哪门子的病人能在执事堂那般折腾。
那人:“啧,你别不信,那人现在还在思过崖跪着呢。”
有人接了一句:“不能吧,李卿云怎么可能跟别人动手。”
那人翻了一个白眼:“爱信不信。”
季爽有些不敢置信,倒吸了一口气:“那肯定是别人打得他,谁啊,这么坏良心地去欺负李卿云。”
这时司徒玉珩趴在窗前,喊卫焱去吃晚饭,正打算开口,就看见卫焱豁然起身,急匆匆转身走了,正想叫住他,被卫月升打断了。
“阿焱应当是有事,别喊了,跟上去瞧瞧。”
那人倒是没冤枉李卿云,他确实动手打人了。
当时李卿云接了个翻晒灵药的任务。
其中有一味药根茎很脆,只能一根一根翻动,十分耗费时间,李卿云本就仔细,等他做完任务,规定时间就快到了。
如果逾时,报酬只给结算一半。
李卿云在栈道疾步走着,迎面撞见几个人,为首的那个人一把拉住了李卿云,扯住他的胳膊不让他走。
李卿云再三挣脱,都无法甩开,他脸上难得带着怒意,冷冷看着那人:“放手。”
那人却跟瞧见什么稀罕物一样,语气讶异:“呦,快都瞧瞧,这李卿云生气了。”
这人就是当初李卿云搬到飞羽峰的罪魁祸首。
周启瑞,天衍宗宗主的小儿子,他爹老来得子,平日过度溺爱,在宗门里横行无忌,来了学宫也不知收敛,整日呼朋引伴,寻衅滋事。
当初李卿云不识抬举连累他受罚,此事被学宫传讯给天衍宗,被他爹狠狠数落了一顿,关了几天禁闭。
周启瑞气得牙痒痒。
方才他看出来了李卿云着急,他就故意拦着不让他走。
周启瑞笑意盈盈地凑到李卿云脸前:“什么事啊,这么着急,你不是向来不紧不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