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晚让她放心,自己有分寸,她与沛清郡主本就没有利益瓜葛,没有什么好得罪的,反而乐得互相成全。
几人用了斋饭后,休息了片刻,温晚已经没有兴趣再去逛后山了,几人前往山门方向,夕落和苏家婢女前去安排马车,温晚与苏心愉在后面正走着说话,却被一个人从身后猛走几步撞了上来,撒了一地的书册。
“哎呀!”
温晚停下脚步,回过头,却见是一婢女模样的女子,正惊呼着蹲下身慌乱地收拾着。
随即不远处的后方传来一声厉喝:
“怎的如此不小心?”
那婢女一脸惊慌失措,指着温晚说道:
“是她!是她撞了奴婢,才把经书撞到地上的。”
温晚冷笑一声:
“我的后脑勺可没长眼睛,这位姑娘,莫非你的眼睛长后面了?”
说着,往后一看,却见是今日曾与她共处一室的郑书绫,和另一个身着薄柿色散花水雾长裙,翠绕珠围的女子,刚才的那声厉喝,似乎正是那女子发出的。
她行至温晚和苏心愉面前,鄙夷不屑的目光上下打量了这两个衣饰普通的女子,说道:
“这位姑娘,莫不是我家的奴才冤枉了你?”
那婢女慌忙跪下,道:
“奴婢不敢,就是她撞的!”
做主
苏心愉在一旁认出了这两人,薄柿色衣裳女子是纪国公府的幺女纪颜,另一个,正是郑书绫,心知两人不是善茬,不想轻易与她们起冲突,她悄声在温晚耳畔告知了两人的身份,随即上前淡笑着解释道:
“纪二姑娘,我们在前边走,是贵府的婢女从后面撞上来。”
纪颜嘴角微微上扬,瞥了温晚一眼,冷淡道:
“可是我看到的,是我家奴才手上的经书洒了一地,而这位姑娘,就站在一旁。”
郑书绫跟了上来,看了一眼婢女收拾了放在手上的经书,叹了口气,道:
“可惜了,这些经宏恩大师做法开了光的经书,落地弄脏后,就不能用了。”
温晚拉住欲辩解的苏心愉,静静地看着两个华服女子,想知道她们到底想怎样。
那婢女慌忙磕头道:
“不是奴婢的错,是她们突然斜着走过来,撞了奴婢!”
纪颜挑了挑眉,不屑地看了一眼温晚:
“既是你撞到地上的,只能由你来赔咯?”
温晚轻笑一声:
“赔?这种东西,你想我如何赔?”
这些经书不过就是掉在地上,完好无损,又没有摔坏,有什么好赔的?况且,她也不会做法开光,这女人,不过就是想找个由头挑事而已。
纪颜皱着眉头思索片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