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武摇摇头:“她凭空出世名动一时,没人知道这到底是她的真名还是艺名。”
宋亦慈深吸口气:“吕夫人和李师师是同一个人?现在金尊玉贵的义蓬山庄夫人之前竟然是开阳第一名妓?”
吕夫人如果是李师师,那她是不是也是穿越者,所以她一出手针灸救人,她便抛出橄榄枝,宋亦慈不由得全身发寒。
原本自己穿越而来,凭借自己的老本行必定能在这个时代闯出一条生路,自己一出手便被这么多人盯上,前有肖云天后有吕夫人。
肖云天试探后明显带着敌意,吕夫人目前而言还未表露出恶意。
刘武:“现在我也不知她们同一个人,传言李师师在二十五年前便死了?我并未见过她。”
“死了?不是她在画舫上跳了名动一时的鼓上舞便从良了吗?怎么会死?”
刘武定定神:“当年我还未出世,我只是听我娘提起过,当年李师师一舞惊动了整个开阳城,观看此舞的世家公子无不对她心动,在她宣布从良后,众人惋惜。”
“在此之后,李师师消失了十个月,再出现时正值临产,她的侍女敲遍了临水巷的每一扇门,不给女子看病的风气,没人愿意开门救她,传言李师师生产惨死,侍女带着男婴远走他乡。”
“五年前,我和元娘家中纷纷发现变故,我们只道世事无常,直到前几日我寻到她,发现她也落入风尘成了寻欢楼的花魁,心中暗自心惊这和当年李师师经历相似,现在元娘惨死,我才知道一切都是报应,是李师师化成恶鬼在向我们复仇。”
宋亦慈听着心惊胆战,这李师师经历也太过凄惨了,“就算如此为何你会说元飘飘之死是报应。”
刘武用力紧了紧手中骨灰坛,闭着双眼落下泪来:“当年我们两家均在临水巷开医馆,我们两家父母害怕惹上麻烦未开门救她啊。”
宋亦慈愣在当场,居然还有这段过往。
刘武说完便跌坐在地上:“我方才看到了吕夫人,我在想李师师是否一直都没死,我所遭受的一切,都是她的报复,现在她要索命便来,要复仇我也不怕,我现在孤家寡人一个我也不怕他。”
宋亦慈定定神色:“那你此番你回开阳,一定查查二人关系,我审问屠夫张鸣时他说有位贵妇给她指路。”
刘武点点头:“你怀疑是吕夫人?我一定要查明真相,给元娘一个清白。”
“此去危险重重,切记万分小心。”
宋亦慈点点头送别刘武,她知道自己拦不住他,此事已经是他心中劫难,不解开注定不能安稳此生。
刘武翻身上马,秋枫从后院走出来,料想到刘武要走,已经收拾好了包裹递给他,他道谢接过包裹,摸到里面鼓鼓囊囊的银钱,“这”
秋枫擦了擦眼角的泪:“小姐说了先给了预支三个月的工钱,事情办完了记得回来。”
刘武听了眼眶红了,只得别过头去。
明明几日前才匆匆而来,现在又匆忙离去,只是比来时多来了坛骨灰,他轻轻摸着包裹里的骨灰坛:“元娘,我们回家了。”
说完朝着她们挥挥手,马鞭一扬归乡。
接连三日,宋亦慈都在想吕夫人和李师师的关系。
到底是同一人?还是长得相似?
还有谢夫人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
她搬了把太师椅坐在廊下吹风,累极了瘫坐着,坐像没规矩,来到这个世界,事情紧锣密鼓让她得不到丝毫喘息。
自从宋青山死后,这妙手斋便关店停业,前几日开始便隐约有了动静,今日大早,小厮侍女早早的就到了妙手斋打扫。
秋枫见宋亦慈又在盯着妙手斋,端来小桌子放着米糕放在她身边。
“小姐,妙手斋有何异常?为何你一直盯着它?难道宋二爷又要打压我们?”
宋亦慈自嘲笑笑,这宋仲泉有何可怕,可怕的是宋仲泉背后之人,她强行让宋仲泉乖乖接受宋青山的死。
宋亦慈捏着块松软的桂花米糕放在嘴里,嚼了嚼微微发甜。
宋如儿穿着华丽鹅黄上衫翠绿长裙,发间点缀珠翠,提着裙摆趾高气扬地走进回春堂。
“宋亦慈,我看你还能得意几日,当日我下跪求你你都不放过我家,现在我要看你日后怎么求我。”
宋亦慈上下打量宋如儿,将手里剩下的米糕塞进嘴里。
宋如儿冷笑看着宋亦慈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总有你哭着求我的时候。”
宋亦慈细细嚼了吞下,才把眼神对着她,慢条斯理开口:“还能怎么求堂姐,真有那日我便当堂下跪求你。”
宋如儿见她嘲讽自己气得跺脚,语气发抖:“我看你还能张狂几日。”
宋亦慈眼神一撇满不在乎:“能狂几日算几日,堂姐妙手斋在你背后,你走反了。”
宋如儿一跺脚扭头就往妙手斋走了。
“小姐,你真不怕堂小姐背后算计你?”秋枫小心翼翼担心宋如儿谋害她。
“她倒是不足为惧,我倒要看看这幕后之人究竟是谁?我要给局面添把火。”
妙手斋今日好生热闹,一辆辆华贵的马车停在妙手斋,走下来一位位头戴幕离的世家小姐。
宋如儿作为主人在妙手斋前迎客,两位侍女在门口贴着妙手斋接收女病人的告示。
吕婷走到回春堂门外,看着妙手斋的一番操作气愤不已:“宋姐姐,她学你。”
秋枫拉着吕婷,生怕这大小姐冲到妙手斋将它砸了。
宋亦慈倒是很淡定,她看了看来往马车上的各家名号:“这是金陵城药材生意相关的世家小姐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