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带着精神力入侵的能力,轻易便能掌控他的心绪。
闫大强收回视线,垂下眼,艰难道:“我在韩将军麾下做了多年管家……”
萧则玉轻声笑起来,打断了了他的话,“闫管家不必再说违背心意的话,答案我已知晓。”
闫大强敛声沉默下来,他想要离开这里,不想和这个女人纠缠戏耍。
疏林的长剑不允许他移动半步,萧则玉平静道:“瞧你着急离开做什么,咱们之间的清算还没开始呢,得慢慢来。”
闫大强冷笑道:“你以为你们占了上风?”
萧则玉轻轻眨眼,微微笑道:“现在看来,确实是我占了上风。你把我的人关在矿场受苦两年,不会以为我很好说话吧?”
闫大强终于感觉到了恐惧,再也顾不得,想要马上离开这里。
疏林动作很快,左手一动,就见闫大强被一股大力掼倒在地上,一口血吐到了萧则玉裙摆处。
疏林一步一挥手,散开的掌风力道横扫时将闫大强击飞。
很快,闫大强便被逼到了白水河边的奴隶群边缘。
奴隶们不敢做什么,纷纷往边上瑟缩着让出位置。
闫大强刚要爬起来,一掌撑地时,一把长剑贯穿了他的这只手掌,人被钉住。
他闷哼出声,眼睁睁看着雪青色裙摆落在自己眼前。
他胸口肺腑疼的厉害,左手掌不敢动,抬起头目眦欲裂地看着眼前弯腰的女子。
萧则玉眼睛亮晶晶地望着眼前这位年近古稀的老人,心内却感叹,这样一位不起眼的老者却有着搅弄天下风云的手段。
她看向闫大强后方,聚集着一群瘦弱的奴隶,他们眼神麻木,已经习惯了作为奴隶的日子。
他们不敢动,但是又都望着场内的一茬一茬的变故,也许内心深处还有着一点希望。
但是,他们已经学会了不再表露出来,因为反抗是没有用的,他们出不去,永远会被踹到矿坑深处。
萧则玉弯腰对闫大强说:“当年,你在奴隶坑中,是不是也是如他们一般,每日苦熬着呢。”
身上的痛让闫大强有一瞬的恍惚,好像他又回到了那处阴暗潮湿的深坑里。
谩骂声,鞭打声,还有手起刀落,腿间的钻心疼痛。
后来,他被救出来,站在了阳光下,那处疼依然如影随形。
曾经欺负过他的人被他一一折磨了回去,活埋那群人时的鬼哭狼嚎取悦了他,他让那群人多活了一个时辰。
那一个时辰里,他让那群人感受了一番断子绝孙的绝望和恐惧。
后来的许多年里,他站在暗处,将那些高高在上的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看着他们挣扎,看着他们自得。
其实,都不过是他手里的一枚棋子罢了。
闫大强喘息着,不甘心地问:“你从何处得知我的秘密?”
萧则玉笑,“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过风堂花信风的消息对我来说,并非什么秘密。”
闫大强问:“就算你知道了,也晚了很久,很多事生了就挽回不了了。”
萧则玉笑得开心,“谁说我要挽回了,你的道和我的道也许有一段同路呢。”
闫大强惊骇,“你要如何?”
萧则玉指指他身后的奴隶,说:“自然是要替那些无辜卷入的人报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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