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谢辞是仓皇离去的。
但其实他听到和离的第一反应是,顾茵在威胁他。
于是他几乎是下意识的皱着眉的反驳:“荒唐,就为了一对镯子?
”他当然没有信顾茵的那个关于什么遗物的解释,不过是为了给容***欲加之罪罢了。
顾茵从前又不是没有做过这样的事。
明明是名门闺秀,却偏要替他亲手裁衣,
划伤了手便邀功似的跑到他面前,那么小的一个口子,她也能泫然若泣的夸大其词。
如此种种,亲手下厨会烫伤,就连出一趟门都能崴了脚。
她向来就是受了什么伤,
受了什么委屈便要夸大其词到所有人都知道的地步。
如今这对镯子,不必想也知道,
必定是因为她拈酸吃醋所以故意栽赃。
只为了把容娘赶出府。
他从前当然也是知道的,
知道顾茵企图用这种笨拙的方式讨好他,以获得他的怜惜。
可他只觉得厌烦。
他从一开始就讨厌顾茵,讨厌她高贵的出身,讨厌她利用权势逼他娶她。
讨厌她永远笑意盈盈的讨好,好似没有一点骨气,打断了脊梁低进尘埃里。
他喜欢的应当是容娘这样的女子,温柔坚韧,身如蒲柳却并不认命,
能陪他吃苦也并不自甘下贱的女子。
可现如今顾茵竟用这种手段构陷容娘。
难道就为了拈酸吃醋,就因为他忘了那日中秋也是她的生辰吗?他心中更为不耻,
刚要继续开口,就见顾茵表情漠然的跟他重复了一遍。
“我要和离。
”谢辞心中怒意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