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的仓汀虽然还是很闷热,但没有太阳的暴晒就会相对舒服很多。
李唯钦没那么多讲究,他说他就算在酒店房间里呆到离开都行。
“那不行,好不容易来一趟,总要让你不白来。”周及说。
李唯钦:“我能到这看到你,我就不白来了。”
“吃什么好呢?”周及又陷入了选择困难里。
李唯钦是个三天不吃烧烤就会死的人,他提议道:“去吃烧烤吧。”
“行,”周及点头,“那就带你去仓汀最好吃的烧烤店。”
“有多好吃?”
“反正我那亲爸说那家是仓汀最好的”
说到这的周及收住了话,忙掏出手机说:“我得打个电话,不然回头能墨迹死我。”
联系人列表里,朱慧琴跟覃平年都是备注的完整姓名。周及给覃平年打,纯粹是因覃平年的位置更靠前。
面对面的话,不用称呼也能自然沟通起来,但在电话里好像非要有个称呼才能说下去。周及生硬地叫了声“爸”后赶紧道:“我跟李唯钦这两天都在外面”
“我知道,”覃平年显然因周及叫了爸而高兴坏了,“你哥说过了”
搞什么?周及皱眉,覃尚说了不会帮他说,却还是帮他了?
早知道覃尚替他说过他才不打这通电话,他才不多叫这一声爸。
过度解读
程记烧烤一如既往的生意火爆,周及跟李唯钦打车过去后被告知刚好没了位置。
周边也有其他烧烤店,但退而求其次的感觉总归是不舒服。周及决定先留下等位。如果一直没有,再去别家吃。
刚到等位区周及就看到一楼角落里有张空桌,他便叫来服务员问:“那桌不是空着的吗?”
“不好意思,那桌有人了。”那服务员回道。
有个鬼,明明空着。
正要反驳的周及感受到有人拍了他后背一下。
“这不是州州吗!”
周及回头见覃柔笑着站在他身后,开口道:“是你呀。”
他的话音刚落,覃柔就抬起胳膊在他头顶拍了一巴掌:“什么你呀你呀的,叫姐。”
覃柔是周及大伯家的姐姐,周及回到仓汀的第二天朱慧琴和覃平年在饭店摆了几桌招待常走动的亲戚,她还是特意从她念书的省会回来看他的。
那是他们第一次见面,这是第二次。
这个大他三岁的姐姐虽然名字里有个“柔”,却一点不温柔。嘴上和手上都不饶人。
早些年大伯家就住他们家楼上,后来买了新房才搬走。听说覃尚就是被她打大的。
虽然从血缘上讲他是该叫覃柔一声姐,但周及毕竟跟覃柔没多少接触,关系可谓是半生不熟。
覃柔让他叫姐,他没叫。而是准备叫上李唯钦一起走。
“你也是来吃烧烤的?”覃柔拽住周及问。
周及心说你这不废话吗?难道我来烧烤店洗澡的?他抽回自己的胳膊:“不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