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一片空白。
有什么东西在撕扯着。
不知道为什么会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陆屿白转过身来。
冷着脸。
抬着下巴。
他没有戴眼镜。
目光就这么笔直地望向她。
充斥着深渊里的阴晴不定。
“晴安!”
班主任跑了过来。
连同着老师们,警察们,都纷纷走过去。
一个个围着她,焦急地问她去哪儿了。
“大晚上跑哪儿去了!急死我们了!”班主任快疯了,都到了高三这么关键的时刻,突然班上丢了个小孩,怎么查监控都找不到。做班主任的真的会抓狂。
女老师们检查着她身上有没有什么受伤。
晴安在安醒的出租屋洗过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已经闻不出酒味了。
警察局领导走到班主任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宽慰安抚着他的情绪,
“回来了就行。回来了就行。”
大家想跟晴安说说话,问问她这接近八个小时的时间,她都去哪儿了。
怎么满a市翻人,都翻不出来。
班主任蹲下身,调整了一下情绪,刚想要开口。
却发现,晴安整个人都是怔的。
目光笔直笔直,从回来的那一刻起,就一直望向前方。
然后他们转头,还发现——
今晚上快要找人找疯了的陆屿白。
此时此刻却不着急了。
已经有会看脸色的领导,察觉到了陆屿白周围的气场不对劲儿。
那是生气前的压迫,是发怒前的征兆。
是那个素来以严格不讲情面的陆大教授在批人时,堆砌起来不饶人的节奏。
这里面的老师里,有不少过去跟陆屿白一同出席过会议的干部。
陆屿白坐在大会演讲席上,不讲情面喷人的画面,到现在都还是很多老师心中的梦魇。
东校区的大校长走上前来,拍了拍陆屿白的背,劝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