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满嘴仁义道德的指责下,苏暖握紧小拳头,挣开赵云澜的手,一手叉腰一手指着他们,铿锵有力地说道:“你们这群愚昧之人,可曾了解过事实,张嘴就开始批判谁谁谁,简直愚不可及。”
她又开始指着趴在地上的女人,“她,这个疯婆子怎么可能是阿澜的娘亲,不过是后来者居上的恶毒后娘罢了。都说有了后娘就会有后爹,可怜我的阿澜小小年纪就被他们赶出了家门。现在的生活好不容易好过一点了,他们却又来搞破坏,就
这么见不得别人好过吗?大家安安分分地过自己的生活不好吗?”
说着,苏暖缓缓流下了两行清泪,她抽抽噎噎地抹着眼泪,杏眼一抬,楚楚可怜地看着众人,“大家摸着良心说说,若是你们小时候被后娘打骂,每天都要饿着肚子干活,只能睡柴房,最后还要被赶出家门,你们扪心自问能做到不怨恨吗?我的阿澜只是想斩断前缘,好好生活,就这么难吗?”
苏暖一边擦眼泪,一边狠狠瞪着女人。你不是想卖惨博同情吗,那就看看谁能斗得过谁。
“阿澜,我可怜的阿澜啊,你怎么就这么命苦呢?摊上了这么一家狼心狗肺的东西,呜~”
脑袋突然被摁进一个柔软的怀抱,赵云澜嘴角微抽。她其实没有那么苦,怎么被小暖这么一说,好似特别命苦一般。
“咦,这不是赵东家吗?赵东家小时候就与蒋老太在浣溪县生活着了,怎会是这女人养大的呢?”
“哎,对对对,我说怎么这么眼熟呢,原来是赵东家啊。”
“竟是赵东家,十二岁的秀才女郎,她竟还有如此悲惨的身世?”
“就是就是,也太惨了些,经历了这么阴暗的事,却没有长歪,可见其品性。”
……
顿时,指责的声音一边倒,众人纷纷谴责起了女人。
女人却受不了这种谩骂,站起来与他们对骂起来。赵云澜却是懒得再与她纠缠,拉着苏暖离开了此处。
人群太嘈杂,赵云澜带着她拐进无人的小巷子里,身子向前抵去。
苏暖被困于两臂之间,她抬手圈住眼前的脖子,杏眼微微往上挑,“阿澜想干什么呢?”
“我想干什么,小暖都会依我吗?”赵云澜圈紧她的腰肢,鼻尖碰着鼻尖,“你的阿澜命苦,能否给她一点甜?”
苏暖:……
她想干的事再明显不过了,苏暖环在她脖子上的手直接往下一压,微微踮脚仰头吻住了她的唇。
再从小巷子出来时,苏暖捂着嘴巴鬼鬼祟祟地东瞧西看,赵云澜被她这副模样逗笑了。她忽然握住她捂在嘴巴上的手,稍微用力便拉了下来。
“哎,你干什么呀?赵云澜快松手,我感觉嘴巴好似有些肿了,让人看到我还怎么见人呀?”
苏暖细细感受了一下,嘴唇好似有些胀胀的,按照以往的经验,定是肿了。
赵云澜面对着她,细细打量了一番,确实有些肿了,不过看着还好,显得嘴唇更加饱满了些,好看得紧。
她笑着说道:“没事,不肿,有点嘟嘟的,可爱得很。”
苏暖咬着唇掐了她一下,“接下来我们去哪呀?”
去哪呢?赵云澜也不知道,以往她都是在客乡居看账本的,现在有了媳妇,自然是不能再一直呆在客乡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