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也不是,公主当立即下令封禁城门,派京畿各处官员缉捕。”青玦道。
“不可。”慕椿却道,“一旦下令通缉,势必走漏消息,若让狼蚩得知质子出逃,势必会以此兴起波澜。”
青玦想了想,颔首道:“慕姑娘说的有理,明日开车,皇上就要立公主为储君,若在此时出了狼蚩质子出逃一事,只怕风波不小,若耽搁了立储,是大不利。”
苏郁道:“沈越从北境回来了吗?”
慕椿眉头一跳,她怎么忘了还有这号人物。
青玦道:“沈将军回来了……在,在寿阳君府上……”
苏郁却没说什么,只道:“那正好,你直接让人去寿阳府上,告诉凌霜和沈越,让他们立即知会朔方节度使凌赫,严锁朔方长城,时刻注意那狼蚩动向。再,再让……”
“我去吧。”
苏郁甩头:“不行。”
慕椿:“哦……是。”
青玦:“……”
苏郁转过头来:“让银伶去,带着咱们的人沿京畿去找。再把咱们安在狼蚩的钉子调出来,让他们时刻注意狼蚩太子赫连齐。”
“是,属下明白。”
青玦离去后,苏郁依旧坐在那里,将此事从头到尾串联一番,若从赵翊向宫中献奴开始就是在为狼蚩质子出逃铺路,那赵氏岂非是一早就在与狼蚩勾结?
要么是在赵翊出使狼蚩时,要么更早。
赵氏先勾结丹辽复勾结狼蚩,几乎将大周西北环伺的敌人勾结个遍……难道他们意在谋权篡位,轻覆大周江山不成?
慕椿低声道:“公主……”
苏郁转过头来,忽然问了一句:“此事与你有关吗?”
慕椿愣怔了一下,扶着书案跪在她面前:“没有。”
苏郁这才反应过来自己问了什么,慌张将她拉了起来:“对不起……”
慕椿笑了笑:“瞧方才的样子,还以为公主不以为意呢。”她起身倒了杯茶递给苏郁,后者神色忧忡,半晌才接了过来。
苏郁苦笑:“这样的事情,如何能不以为意呢?”
慕椿坐了过去:“狼蚩质子此番出逃,其实无外有二,一是狼蚩有意要再起战事,因质子在朝,是以投鼠忌器,这才会暗使质子出逃。二来,就是质子得知了什么会害他性命之事……这才为保性命仓皇逃窜。”
苏郁顺着想下去:“你是说,第二种可能是……他知道有什么人要害他,所以跑了?难道他提前得知了自己的兄长要对国朝兴兵,怕咱们杀他祭旗,这才……可如若这般,赵翊又为何要助他脱逃呢?”
慕椿笑了笑:“他必然与狼蚩有所勾结,若是第二种可能,只怕狼蚩就是要他去杀呢赫连扆也未可知。但赵翊这样八面玲珑,与其杀了他自惹麻烦,倒不如像眼下这般,既给赫连扆个活命的人情,又给了狼蚩兴兵的借口,一举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