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分别过后,温柒就没给他发过消息,上面还停留在那条他发的语音条上。
傅南淮挑挑眉,怎么,她这是不打算赔了?
不同于傅南淮的心不在焉,贺书礼坐立难安,“说实话,我有点紧张。”
十个亿的大单子,他还是第一次谈呢。
“紧张个屁。”傅南淮混不在意,“一串数字而已,你户头上又不是没有。”
“那不一样啊,我那是搞了多少年,这是一次性的。”贺书礼搓了搓手,想想就激动。
他自顾自地倒了杯酒,试图压下心底的兴奋,别到时候谈判,显得他很没出息似的。
放下酒杯,贺书礼注意到傅南淮一直在摆弄手机。
“你怎么一直看手机?你是不是再查这次合作方,我都查好了,我告诉你……”
“不是。”
傅南淮对那些不感兴趣,该了解他早都了解了。
“那是?”贺书礼好奇,究竟是什么事,能让他一直盯着手机,刷新页面。
傅南淮撑着脸,语气聊赖,“我西服被人弄脏了,等着她赔我。”
贺书礼蹙眉,问:“你那西服多少钱?”
“不多,十几万。”
看他盯着手机这个劲,他还以为十几个亿呢?
他不理解,十个亿的项目他不理不睬,十几万的西服他关注的起劲。
贺书礼忍不住吐槽道,“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
傅南淮掀眸,漆沉的视线压了过来。
贺书礼笑笑,摆出一副讨好样子,“开个玩笑,缓解一下气氛。”
傅南淮懒得搭理他,指尖继续敲着手机屏幕。
不过,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手机坏了?
他翻过机身,正要打量,会所的门开了。
来人是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年纪三十左右,身后跟着两个带着黑色墨镜的硬汉保镖,还有一个拿着公文包的男人,看样子应该是翻译。
女人们就要凑上去,没等到跟前,就被保镖拦住了。
男人说了德文。
傅南淮掀起眼皮,听懂了那句话,“文森,对待女人要绅士。”
手机顺着他手心滑落,他起身,冲着那几个女人喊了句,“愣在那干嘛。”
女人立马簇拥了上去,挤走了保镖,翻译紧随其后。
男人极为享受,动作轻佻地随便揽过一个,恶劣地凑在女人耳边,说了句德文。
声音不大不小,刚好所有人都能听见。
贺书礼听不懂,但是他知道傅南淮会说德语,凑过去,问,“他说了什么。”
傅南淮淡淡回应,“就你平常说的那些。”
贺书礼抽了抽唇角,“这位丹尼尔先生,瞧着不怎么正经啊。”
潜台词是好色的男人最好拿捏了。
傅南淮目光压了下来,“你觉得我正经吗?”
贺书礼立马摇头。
“那我好拿捏吗?”
贺书礼又摇了摇头,他难搞的很。
傅南淮拍了拍贺书礼的肩膀,扯了扯唇:“所以看人不能只看表面。”
因为有一类人,只会让你看到他想让你看到的那一面。
贺书礼啧了声,“也是。”
傅南淮重新坐了下来,也不打断他,就看着他玩。
他漫不经心地抿着酒,彼时,丹尼尔视线探了过来,两人视线正好撞上。
丹尼尔勾唇,饶有兴致地盯着傅南淮,又说了句德文。
“是个有趣的年轻人。”
傅南淮晃着酒杯,抬手敬了下,回了句同样流畅的德文,“丹尼尔先生也很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