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只要提到他大哥,她就会很认真。
哪怕是她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
陆晟的头脑有些发昏,不清醒,在这样的状态下,他报复性的说:“虽然他们没有得到我家里的认可,但是,领证后,毕竟就是我大哥正式的太太了,我大哥肯定是要摆宴席,宴请朋友的。”
“你会来吧?”
汪曾祺握紧手里的包,恍惚了一会儿,她开口:“我会的。”
“那就好。”亲眼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和别人亲密的一起宴请宾客,她会心痛,会死心吧。
这样,会不会,再看他一眼。
这半年,午夜梦回间,他肠子都要悔青了,后悔他当时没有沉得住气,和她提分手。
如果没分手,他好好爱她,疼她,她总有一天会看到他的好,会接受他。
总比现在,他没有一个台阶,再走到她的面前要好。
汪曾祺控制着自己濒临崩溃的情绪,淡漠说:“没什么事儿了吧。”
“若是没有,我就先走了。”
陆晟想说什么,但是看到她强撑的纤细的背影,所有的话,咽回了肚子。
“没有。”他说。
汪曾祺不再停留,踩着脚上的拖鞋,头也不回的走了。
她下了楼,问了服务员,走去会客的一个小厅,找到梁浅后,叫上她一起走了。
站在落地窗前的男人,一直目送着汪曾祺的身影离开他们会所,坐进了车里。
透过明净的车窗玻璃,他看到了她趴在方向盘,将脸埋入了胳膊。
她身边的姑娘,扯了面巾纸递向她。
陆晟垂在身侧的双手一下子攥紧了。
她在哭。
她因为她的心上人要和别人领证了,伤心,所以哭的。
陆晟的心里,一瞬间更是嫉妒的发狂了。
什么时候,她也能为自己掉一滴眼泪,哪怕,只有一滴,他这辈子就满足了
汪曾祺拉着梁浅,一言不发的出了会所,上了车。
在密闭的空间,她忍了一路的情绪,再也控住不住,‘哇’的一下子放声哭了起来。
看到她如此,可把梁浅吓了一大跳。
手忙脚乱后,她抽了面巾纸出来候在一旁,同时,空着的一只手放在她后背,轻轻的拍着她安慰。
汪曾祺的情绪很失控,哭了差不多有二十多分钟,才慢慢平复下来。
她接过梁浅手里的面巾纸,先擦了擦眼睛,再拧起了鼻子。
好一会儿,才处理好自己,睁着一双通红的眼睛看向副驾驶的姑娘:“浅浅,我心情不好,我想喝酒。”
“咱们去酒吧玩去吧。”
酒吧,又是酒吧
那晚遇到那个醉鬼的一幕,还有她二哥警告她,不要和她一起去酒吧的话,一帧一帧在她的脑海回放。
梁浅眼睛眨了眨:“你要是心情不好,想喝酒,我们回家喝,也不一定去酒吧。”
“我觉得去酒吧喝有点太麻烦,哪里像在家里那样好呢,喝醉了直接睡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