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妃停止了疯,眼神狠寒。
“你在吓唬本宫,你绝对不可能找到他。”
容帝袖间弹出把匕,在手里来回翻转:“你将他易容成了父皇流落在外的儿子。”
先帝从前风流,出去巡游的时候临幸过不少女子。有许多女子的身份不配入宫,所生的皇子也没资格入皇家玉碟。
那些皇子散落在大江南北,难以统计。
容祁登基后一直在排查他们,确保他们没有野心。若是有……杀之!
李太妃眼神变得更加惊慌:“呵……”
容祁将匕扎进李太妃的手臂:“不必装镇定,李太妃。朕给你半年时间,你替朕解蛊。否则,朕会把你儿子大卸八块送到你的面前。”
他松了匕,转身离开。
李太妃忍痛嘶嚎:“容祁,温淼还活着!你若敢动我儿子,那你永远不可能知道温淼在哪儿。”
她以为容帝会驻足,但是他没有。
帝王衣带无风而动,步履如流星飒沓的走出暗道。
暗门打开,门口站立着一位如玉如竹的清雅贵公子。
男子青竹玉簪半挽,浅绿绣竹的锦衣齐地,乃是帝都无数女子心神向往的如意郎君。
“北地的事情都处理干净了?”
容帝并未介意对方无召入宫,言谈间皆是信任。
“幸不辱命,臣帝将那人展的羽翼全部剪净,足够他疼上一阵。”
九王爷容淅给自己倒了杯茶,一边抿着,一边打量容帝的脸色。
容祁一如既往的冷淡,看不出情绪。
九王爷便继续找话题:“八皇兄新给你送去朝露殿的那位美人,可还得你心?”
容帝抬眼,目露狠戾。
“九弟,你若动她,朕便让你进宫担任李贵的之职。”
李贵乃皇宫掌印太监,无根之人。
容帝为了让九王爷歇了对江淼的心思,竟然拿阉掉他做威胁。
御书房内的龙涎香燃尽,只剩下圣莲禅香还在袅袅升起。
最是静心凝神的香,却无法安定清净屋内的任何人。
九王爷放下茶杯,卸掉隽雅风度,姿态慵懒散漫。
“后宫上下解说你厌弃江淼,看来都是以讹传讹。臣弟瞧您倒是在意那位得很,想来她定然像极了温淼。”
提到温淼这个名字的时候,九王爷又片刻晃神,接着连坐姿都生变化,恢复风雅。
“九弟,朕虽然信任你,重用你,但并未允许你擅自揣测朕的心思。”
容帝眼底的狠戾消失,但浑身的威压飙升,磅礴的内力压得九王爷都有些撑不住。
“陛下,您可收了神通吧。臣帝不打江淼的主意,也不再擅自揣测您的心思。您可悠着些,留臣弟一条命,好让臣弟继续为您当牛做马。”
九王爷嘴角渗出血来,只觉得自个儿的皇兄越加喜怒无常,难以捉摸。
他作为天子近臣,仅仅是提了个猜想,就让容帝不满,还差点有掉命的风险。
天威难测,难测啊。
容帝收了威压,转动着左手戴着的红玉串珠,神容平淡:“九月二十七要到了,朕让你去寻的药找到了吗?”
每年的这个时间,他都要忍受旁人难以忍受的痛苦。用来压制的药材稀少又难寻。国库私库都存不下来。只能年年都让人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