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帝看着她细嫩手指因为捏针的缘故出现红痕,眼里带着轻微不悦。
“让内务府的人去做就是,何须你亲自制作?”
她这双手,更适合精心养着,然后抚过他的肌肤,缠绕他的腰肢,熨帖他的心口。而不是因为穿针引线伤了皮肤。
江淼放下手里锈了一半的锦缎,在提篮里翻翻找找出一条软尺。
“那能一样吗?嫔妾亲自做的,有嫔妾的爱在,最关键的一点是嫔妾自己做的衣服,款式独一无二,还暗藏玄机。”
“总之,嫔妾想亲自为您做衣服,也为自个儿制衣。”
软尺缠绕在容帝的腰上,一同缠绕上去的还有她的手臂。
容帝配合着江淼量尺寸:“成吧,你既然愿意自己动手,朕也不拦你。愿做就做。但是只做这一回便好。
你也已经休息好多天了,别在继续摆烂,从明儿开始,你该去乾坤宫报道,替朕分忧。”
后宫不可干预朝事,容帝也不允许后宫的其他妃嫔跟母家牵连太多。江淼除外。
江淼的才华,值得他破例。
江淼按照自个儿的心意生活了几天,倒也觉得休息得差不多:“都听陛下的。”
她磨磨蹭蹭的给容帝量完尺寸,接着把滚烫的呼吸喷洒在容帝耳边:“陛下,您的身形简直完美。每个地方的尺寸,都刚刚好。”
她就给他量个尺寸,却把自己撩到。她现在居然很想把容帝往榻上带。
容帝:“好好说话。别对着耳朵吹气。”
江淼放下软尺坐下,把锦缎针线重新拿了起来。
“下次一定。”
这句话她就贴在容帝的耳边说,说得他耳根酥酥,心也酥酥。
都说了下次一定,那下次的时候,她正正经经,
这次就不了,就要对着他的耳朵说话。
容帝看着她那副故意恶作剧的样子,既想扇她两个耳光,又想现在就把人拖走,然后困锁在龙榻之上。
“江淼,你越来越得寸进尺,真当朕会一直纵着你吗?”
他拿出腰间别着的折扇,在她的手腕上打了几下,算是小惩大诫。
江淼对于他这样的惩戒,心里笑开了花。
这样的惩戒,比不惩罚,都还纵容昧暧。
“我错了,嫔妾不会再得寸进尺,必定安分守己,不让陛下生气。”
这次没有再贴着对方的耳朵说话,但整个人却更加娇媚柔软。
容帝感觉被蛊住,不知道为何,无论她在自个儿面前做些什么,他都会觉得热,好在桌子上放着的茶冷,也足够能醒心神。
他喝着冷茶,静默着看江淼绣花。
江淼把锈了大半的图纹给他看:“陛下,您说,祥云上再绣些什么比较好?你喜欢什么?你觉得若是做成我两的衣裳,怎么看起来才更像一对?”
容帝当然不懂这些:“你觉得配什么好看,你就绣什么。”
绣个花而已,哪儿来那么对讲究?
江淼这女人,越来越事多。
果真不能继续纵着她,也不能够让她闲下来。必须让她去做更多的事情,没有时间想绣花这种闲事。
江淼:“祥云之上肯定是配龙最好。可是龙形图案,只有您能用,嫔妾不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