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家,萧阁老只留下萧侍郎就让众人回去休息。
萧侍郎:“父亲您是要现在更衣进宫面圣吗?”
萧阁老没有回答,似乎在思考什么。
萧阁老突然问道:“长公主去了其他几家闹着要人了?”
萧良:“是的,派去的人传回来的消息王家已经出前往宫里了。”
萧阁老再次陷入沉思中。
萧侍郎有些沉不住气问道:“父亲,难不成您还真怕了长公主不成。”
萧阁老突然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你觉的长公主是个傻子吗?”
萧侍郎:“是不是傻子不知道,但绝对是个不要命的,今晚就是帝都的狗都要被她打两棍。”
萧阁老觉的这事不简单,瑶初光就算莽撞但也不至于没脑子,直接闯门要人就算最后审问出什么萧阁老完全可以说是屈打成招栽赃陷害。
萧阁老官场沉浮数十年的经验告诉他,这事没那么简单。
长公主深夜声势浩大,就算把几大世家的人都抓了,无凭无据就凭几个边缘小人物想撼动他们简直痴人说梦,长公主真正目的到底是什么?
萧阁老觉的这事越想越玄,如果不是查找坤山背后之人,难道是想栽赃陷害谁?
不对!不应该是这么简单。
今晚长公主算是以一己之力把整个帝都闹的鸡犬不宁。
可以说现在整个帝都的注意力都在长公主身上。
等等!注意力,就是注意力。
是为了把水搅浑转移什么注意力吗?
能让长公主真正在乎的只有历家,历家有什么大事需要长公主同时惊动几大世家转移注意力呢?
这个答案呼之欲出,战事!
萧阁老立即传唤侍卫,前往赫城严密监控是否有异动。
萧阁老刚刚吩咐完,外头就传来一阵脚步的慌张声。
一个小厮跌跌撞撞跑进来噗通跪下道:“不好了,小公子被人掳走了!”
萧侍郎:“还不赶紧派人去追!”
萧阁老还算镇定问道:“可看清楚是何人所为?”
小厮慌张的从身上取出一封信道:“来人都蒙面看不清长相,留了封说要是派人去追公子就直接杀人灭口,后就把小的打晕了。”
萧阁老看完信后,脸色怪异的把信递给萧侍郎后沉默不语。
萧侍郎看完信后开始有些恍惚。
两人对视一眼后,都看到对方眼里的震惊。
最后还是萧阁老吩咐道:“跟夫人说最近是多事之秋良儿被我送到乡下庄子上避祸了。”
余之鉴一路跟着瑶初光挨家挨户敲门绑人,从开始的惶恐不安到羞耻难耐到良心谴责最后回归为一脸麻木。
帝都的高门大户该得罪的不该得罪的都得罪了个遍后,瑶初光心满意足的打道回府了。
余之鉴一脸木然的想今晚过后明天朝堂肯定会乱成一团,往好的方向想,说不定真能关个几天,现在就去审问会显的急不可耐。
晾两天再审问就会慌张很多,不经事的家族子弟,一般吓一吓就什么都说了。
天光将亮,睡意最重的时候,牢房内响起一阵突兀的脚步声。
余之鉴缓缓睁开一夜未睡却不见疲惫的双眼,心道终于来了。
余之鉴推开牢门,缓步走到通道中间,不出所料看到理应回宫的长公主瑶初光!
当坤山报出第二个人名时,余之鉴就就察觉出不对劲,那么凑巧一个接着一个报就像是事先安排好了似的。
而长公主就这么配合的一个一个的抓,抓的都是那些高门大户道边缘人物,那些家族会恼怒却不会真的为这些人拼命。
既能把整个帝都闹的天翻地覆,又不至于让局面变的一不可收拾。
这其中把控的度拿捏的恰到好处,坤山哪怕不是长公主的人,也一定是与长公主达成某种合作从而促成今晚抓人之事。
余之鉴猜想过其实真正通敌之人已经在战乱中死去,长公主虽然知道这事有猫腻,却苦于没有线索,找不到这幕后之人。
有能力私通外族之人,必定有能力扫尾清理证据,根本无从下手。
只能不走寻常路来个敲山震虎,看看是否会有人沉不住气露出马脚?
没有叛徒那就制造一个叛徒,没有供词就制造供词。
长公主用的这个手法,有经验的刑官多多少少都有用过,一些案子因为证据缺少,有时候明明知道是这当中几人,但就是缺少有力证据。
这时候经验老道的刑官就会故意说一些不利的证据去诈一下嫌疑人,心态不稳的人很容易就会露出马脚。
这手段有一定的局限性,用在初次犯案且心理素质不好的人身上效果显着,但对上屡次犯案老油条就收效甚微。
那幕后之人必不可能因为这点动静会扰乱心绪之人,无论坤山是不是他的人,都能猜想到这是在故意设局诈他。
但恰恰是这份沉着冷静露了马脚,幕后之人知道坤山不是背叛之人,长公主十有八九是在诈他,但其他人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