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一下下拍打我的脸,“一个骗子,就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也不看看你配吗?”
脸颊火辣刺痛。
可我是想,怎么办?我做不了实验了,那是关乎民生的重要项目,不能因为我耽误!
我必须到医院尽快治疗,为此,不惜低声下气哀求许海松,“你气也该出够了,求你能不能送我去医院?”
“这就认怂了?”
他得意地指着胯下,“不如你从这底下爬过去,我就放过你,送你去医院怎么样?”
我死死咬住唇盯着他,片刻,缓缓爬上去。
与国家科研相比,我个人荣辱可以抛却。
断折的双手在地上擦出长长血迹,一旁,许海松冷嘲热讽,“什么教授,结果还不是人模狗样这么贱!”
沈楠也破涕为笑,“辅导员你早这么听话,也省得我麻烦男朋友教训你。
”
沈楠嘲讽着,完全忘了是她痛哭流涕求我给她点脸,在远离旁人的办公室等她家长。
可我却等来暴雨般的拳头。
此刻剧痛钻心,我挣扎着爬完,到最后已经气若游丝。
“可以了吗?快送我去医院!”
许海松却捧腹大笑,“我随口说说你还当真了,逗你玩呢!”
泪水瞬间盈满我眼眶。
我看着骨折的双手渐渐青紫,坏死,绝望将我吞没。
或许,我真的再也做不了实验。
许海松还笑道:“要不你再给我磕头吧,这回我真的送你去医院,不逗你玩了。
”
我视线对上他笑弯了的双眼。
一动不动。
他勾起嘴角对沈楠说,“怎么办,大教授好像弯不下腰,不如你帮帮她?”
沈楠笑嘻嘻地一把拽住我头发,把我的头一下下往地上磕。
“来,给太子爷磕头!知不知道我男朋友他爸是谁?我有靠山,我就是了不起!”
我头痛欲裂想说停下。
我还要完好的头脑,那样就算双手废了,我还可以学习、思考,对国家还有点用处。
但微小的恳求,在额头一次次被撞击时化为哀嚎。
耳畔砰砰响个不停。
几乎让我忽略砰然响起的撞门声。
“谁在里面!是遇到危险了吗?”剧烈的动静终于把人吸引过来,许海松特意反锁的门更惹人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