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风雨,豪华宫殿里面的人儿并不知晓。
“三条。”宋以惗正在娱乐房和唐烛打麻将。
“胡了!”唐烛把面前的麻将往桌上一摊,伸手道:“给钱给钱!”
宋以惗小声嘀咕道:“说好的有新手保护期呢。”第一次打麻将就连输十三把,体验感一点儿都不好。
她拉开抽屉一看,空空如也,一毛钱都没有了。
全输光了!
于是,理所当然地朝右手边的管迁伸出了手,“给钱!”
管迁抿唇轻笑,伸手拉开了自己的抽屉,笑容瞬间僵在了脸上。
他也全输光了!
身后的覃佃见状,立马拿了两叠钞票过来。
管迁接过厚厚一沓钞票,给了唐烛两张,剩下全交给了宋以惗。
但最后,钱还是全落到了唐烛手里。
“唐阿姨,没想到你打麻将这么厉害啊!”祁现原本是来找管迁汇报工作的,因为打麻将三缺一,硬是被拉上了麻将桌。
“那是!”唐烛仿佛一下子进入了自己最擅长的领域,整个人都散着自信的光芒,“我两岁就开始上麻将桌,七岁赢下整条胡同的麻将馆,十岁拿下全帝京的麻将强手。牌掉到地上,我不用看就知道正反。你们皱一下眉,我就知道要胡什么。三个小屁孩敢跟我打麻将,我赢的你们连裤衩都不剩。”
“啊?师娘……”宋以惗诧异道,眼中满是错愕。
师娘竟然还有这种惊世骇俗的事迹!
这些话竟然能从师娘口中说出来!
“话糙理不糙。”唐烛手上继续码着麻将,“在我面前,你们可不都是小屁孩嘛。”
宋以惗看了眼又空空如也的抽屉,招呼覃佃再给她加点儿“补给”。
遇上了具有压倒性胜利的麻将高手,这新手保护期根本挥不了作用。
难得见唐烛这么高兴、这么放松,输点儿钱怕什么?
主要是被虐得确实难受啊!
“师娘,手下留情啊!”宋以惗几近哀求道。
看在她这么弱小可怜又无助的份儿上,能不能下手不要这么狠啊?
“我得好好锻炼锻炼你。八万!”唐烛道,“师娘没什么能教你的,就只有这一手天下无敌的麻将……之术,全传授给你吧。”
宋以惗欲哭无泪。
我根本不想学啊,太难了!
……
宋以恻从射击馆出来,见雨已经下大,突然像一只刚被放出来的野猴一样,冲进雨里欢脱起来。
“我去!”圣开拿着伞在后面狂追,“祖宗啊,咱能不能行行好?你要是被淋病了,咱俩都得完蛋!”
“什么?听不到——”宋以恻突然又停了下来,从背后掏出一个罗盘状的仪器,“我要测一下这个雨。”
圣开终于赶上,疑惑道:“不都是预测什么时候刮风下雨吗?这雨都下半天,还测个什么鬼?”
宋以恻毫不犹豫道:“对,测个鬼!”
“哈?”圣开不禁打了个寒颤。
这误打误撞都能撞对?
……
“邬坤一求见宋小姐!”
“邬坤一求见禁爷!”
“什么声音?”圣开把伞举高,露出四周的视线,朝大门口的方向看去。
那里正是声音的来源。
邬坤一声音已经有些嘶哑,却仍在求救。
宋以恻目不转睛地盯着手上的罗盘,时不时移动两步,罗盘便会自动转动起来。
圣开不懂他在测什么,只是紧跟在身边帮他撑着伞。
“难道真要这样?”宋以恻低声自言自语道,“算了,天行有道,我答应过师父,不会干涉他人命运的。”
“啊?你自己搁那儿嘀咕什么呢?”圣开刚说完,就见宋以恻已经抬脚往前走去,握伞的胳膊立马伸了出去,脚却慢了一步,“诶,等等我啊,小心雨,雨……”
邬坤一拍打着镂空雕花铁门,雨伞的伞柄斜靠在她的肩膀上,头早已淋湿,“邬坤一求见宋小姐……”
“我姐又不会治病,为什么要麻烦她?”宋以恻面无表情地走了过来,冷冷地开口道,“道德绑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