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刚转弯进入这条街,管迁就感觉身体血液突然流动了起来,每流经一处,他便轻松一分。
他渐渐明朗起来,脑子也清晰了很多。
他知道,是因为他离宋以惗越来越近了。虽然还没恢复到平常和宋以惗待在一起的状态,但已经完全看不出刚刚奄奄一息的病态了。
“停车!”管迁隔着车窗看到了槛栏内急晃动的身影,距离不近且路灯很暗,但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一群黑影中闪过的白衣女子是宋以惗。
圣开一个急刹,车都没停稳,就见管迁推门奔下了车。他这才现这小区里面有一群人在打架,走过去才认出是宋以惗在和那群人打。
“嘭!嘭!”
有两个人被宋以惗先后踢出撞到铁槛栏上,圣开吓得缩回了脑袋,一扭头现,管迁正在拆人家小区围墙上的铁栏杆。
还真被他拆掉了一根,就在手里握着,不,管迁已经把铁棍扔到了地上,然后钻进去了。
“迁,迁爷……”
圣开活久见,这爷竟然会干这种事。
宋以惗转身回头,见管迁抬手截住了差点儿落在她头上的电棍,一脚把那人踢到了旁边的花坛里面。
圣开倒吸一口凉气。
迁爷怎么突然这么厉害了?
“你怎么过来了?”宋以惗拍拍手上的灰尘,仰头看着突然出现在她面前的管迁。
许是刚刚那脚出力太猛,管迁毫无征兆地弯腰剧烈咳嗽了一下,唇上像是瞬间覆盖起一层白霜,惨白骇人。
宋以惗急忙上前扶住,在看清管迁脸色时心中“咯噔”一下,眼神慌乱,问:“怎么了?”
她脸上尽是担忧之色,甚至带了几分惊慌,比两天前自己在广庭时受伤还要脆弱。
管迁笑着安慰宋以惗,眼睛亮晶晶的,“没事。”并顺势抱住了她,脸颊贴在她耳畔,说:“我说是想你想的,你信吗?“
宋以惗紧蹙的眉头一展。
嗯?怎么开始说糊话了?
圣开从槛杆洞跨进来,见管通的人在地上扭曲着要起来,原本打算插回去的铁杆就被他握在手里用来驱“狗“了。
别说,宋以惗身手不错,还真把管通的人打成“狗”了,这不,这些人连滚带爬地逃得比狗都快。
一转身,圣开看见管迁和宋以惗两人还在一块儿抱着。他轻手轻脚地走到围墙根,把手上的“打狗棍”补了回去。
“就想抱抱你。”管迁站好,让宋以惗安心,“你看,我不是没事?”
宋以惗定定地看着他,之前白的唇色现在又红又润,让她忍不住想上去啃一口,再啃一口,想着想着就不自觉咽吞了下口水。
她扬眉一笑,说:“好。”
“这里是?”管迁并未现宋以惗的奇妙想法。
“师娘家,”宋以惗回答得干脆,“要不要上去坐坐?”
“哦,”迁突然生出一丝慌乱,“不,不了,已经很晚了。”
圣开在一旁伸长耳朵试图偷听。
娘家?
都展到这一步了?
迁爷果然是偷偷干大事的人。
管迁把宋以惗送到了楼下,依依惜别,“我看着你上去。”
宋以惗点头,“好。”
转过身时,脸色却变得疑惑起来。她总觉得管迁生了什么事儿,有话想要对她说。分明上一秒还是脸色惨白,怎么转眼就面色红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