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言呵呵笑着装傻:“大爷,我们只是路过。”
大爷恶狠狠地道:“我呸,别跟老子扯犊子!不关你们几天几夜你们不晓得老子的厉害,雨羲在前面带路,哪个敢打电话喊人,就放狗咬哪个。”
少年岑雨羲领着狗走在前面,闻人书屏与白景言被迫跟在中间,老大爷提着探照灯跟在后头。
闻人书屏低声:“那枪好像是真的,我听说建国以前这山里有土匪,倒卖哑皮烟大烟,家家也都有猎枪,平时里用来上山打野猪豹子什么的,后来政府里派人剿了很多,没想到还有残留。”
白景言:“不是吧,我看枪那么旧。”
闻人书屏:“估摸着应该没有子弹,不过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而且听他的口气,好像把我们当成温氏集团工程部搞拆迁的了。”
大爷拿枪指着闻人书屏:“你两个鬼迷日眼嘞,走路就走路,把嘴巴都给老子闭上!惹老子鬼火撮,把你们关猪圈去闻大粪。”
32: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大爷打开柴房门,一把将闻人书屏和白景言推了进去。
柴房内堆满了柴草,点着一盏油灯,用木板分开的另一个隔间的角落里蹲着两个背对背被麻绳捆着的男人——正是温明澈及其助理小张,面容衣服很是狼狈。
岑雨羲拖着一条长板凳和一个收音机走进来,大爷跷着二郎腿坐好,拿出一只打火机点燃了一根老烟斗。
岑雨羲双手环胸站在后面,站了两秒又后知后觉地按了一下收音机,一首《西海情歌》响起。
大爷:“看你们两个一路走来都听话很,我就暂时不绑你们。”
温明澈伸长脖子,在另一个隔间挣扎着喊叫道:“我敲你个先人板板,别搞区别对待,你有种你放了我!”
大爷大声:“雨羲,去猪圈铲点大粪过来。”
岑雨羲:“好,用桶装还是盆装?”
温明澈吓得面容失色:“大……大爷,我错了……”
大爷:“手机拿出来。”
闻人书屏与白景言对视,默默地将手机狡交了出去。
大爷吞云吐雾:“给家里人打电话,说今晚不回去。”
闻人书屏:“我没有家人。”
白景言:“我也没有。”
大爷:“想蒙老子,老子一枪崩了你。”
大爷夺过二人的手机,关了收音机,点开白景言的手机电话薄拨通号码开免提。
“喂,阿言啊,你在哪?”一个年老的女人说。
白景言听出是他亲妈白老太太,犹豫着说:“在家呢,大半年没给你打电话了,聊聊天。”
白老太太:“哦,这样啊……现在过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