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在我准备开车门的时候,我听见有人在敲我们的车窗。”她顿了一下,时间好像回到过去,那个恐怖黑暗的夜晚。
“声音很有节奏,一下一下的敲击着,震感很强,我几乎能感觉到车座椅在抖动。”
“我丈夫打开后置手电筒去看,他刚要开门下车看是谁在车外,被我一把拉住了。”
说到这里叶子静急促的呼吸了几下,求助似的看向傅云,仿佛想起了什么极为惊悚的回忆。
“我们俩同时抬眼,就看到了车窗上密密麻麻的血手印。”
“拍门的声音越来越大,血手印也越来越密集,我丈夫最开始还朝着外面吼了几句,让他不要搞恶作剧了。”
“然后外面拍门的动静真的停下来了,我们两个心惊胆战的隔着玻璃朝车窗外看,紧接着车窗一花,我看到有一只小手抹开玻璃窗上的雾气,窗外露出了一张脸。”
“那是个满脸死白的小女孩,顶着两只没有眼珠子的漆黑眼眶,朝我们咧嘴笑。”
屋内安静的鸦雀无声。
蓝璇看上去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个团安放进椅子里。
“安迪,我今晚可以跟你睡吗?”她哆哆嗦嗦的说道。
安迪冷酷的拒绝:“不行,在整个事务所里,只有你的形象最符合那个小女孩,我也害怕。”
“形象不符合的,差的远了。”叶子静道:“你是高中生吧,我们见的那个小女孩,大概只有三四年级,她身高只到我腰。”
“所以你还是下车见她了?”傅云敏锐的提取到了关键信息。
“对,我后来下车了。”叶子静声音突然变得很低:“因为我们的油门突然就恢复了。”
傅云喝了一口水,知道她后面终于该讲到重点了。
“油门踏板是突然恢复的,我丈夫当时吓坏了,他一直在疯狂踩油门,然后我听到了一声巨响,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这就是你们出车祸的原因,油门突然恢复,没控制住导致了车祸。”傅云问道。
“对,直接冲断了护栏,侧翻撞上山壁,等我再醒来的时候,车子已经报废了。”
“我下半身被压在车座底下动不了,全身都是血,疼的我几乎要再次失去意识,我拼尽全力喊我丈夫的名字,我拼命喊卢志,卢志你还好吗……但是没人理我。”
“后来我失血过多,又昏迷过去了。”
“再醒来的时候,我身边就站着那个小女孩,她抱着着卢志的脑袋,咯咯笑着放在我身边。”
时间滴答滴答的走着,不知不觉已经是深夜了。
傅云转头给白喆递了个眼色,又朝桌边看了一眼。
白喆从十年前就跟着他了,立马心领神会,俯身从柜子里拿出一卷红色符纸,再拿打火机咔哒一点,火舌舔吻符纸,散发出一种诡异的焦香气息。
叶子静疑虑的转头看他。
“没事,这是驱邪的,确保没有别的什么东西听我们说话。”白喆小心翼翼将符纸放进傅云的烟灰缸里,转瞬间化作灰烬。
“然后呢,您继续说。”傅云柔声道。
“我吓的完全说不出话来,她离我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卢志已经死了,我觉得我也离死不远了。”
“就在这时,从身后我看不见的地方,跑过来一对夫妻帮我,那个小女孩顷刻间就在我面前消失了。”
陈时越听着她的叙述,隐约觉得哪里不对,但是又说不出来不合理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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