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淮气不打一处来,又气又怕。
“阿淮,为何不敢睁眼看为师?”
“阿淮,方才你为何要救为师?”
宫长血的声音本就清冷,毫无情绪,此时裹上一层温情,犹如致命的锋利刀剑上裹了一层香甜的蜂蜜。
谢淮不敢睁眼,但宫长血不依不饶,声音萦绕耳畔,酷似死刑折磨。
他怕蛇这种生物,秘境中就不敢接近,现在宫长血距离为零地接近,更是让他头皮一阵发麻,害怕死了。
“阿淮。”
“阿淮。”
“为师的阿淮。”
“别想离开为师。”
……
谢淮醒的时候,他躺在潭水旁边的岸上,身上盖着一件狐裘长衣,浑身的每一块骨头都在发疼,疼痛一寸寸地蔓延,他尝试起身。
起了上半身,扑通一声,又躺板板了。
嘶,好疼!
谢淮决定再等等。
过了好一会,他僵硬的手指才一点点放松,活动关节后,他终于直起了上半身,身上狐裘长衣也随之掉落。
谢淮:?
死变态宫长血呢?
他只记得他疼得太厉害,晕死过去了。
掀开狐裘长衣,蓝白校服干燥又洁净,一看就是有意烘干过的。
谢淮蹙眉,死变态帮他烘干的?这么好心?
视线忽然被手腕上,一道红色的印子吸引,谢淮撸起袖子,大片红印和牙印交错,落在手臂上,有些狰狞和恐怖。
虽不是特别疼,但这种隐隐的疼痛感无法消弭,留下的印子时间也长。
靠,被死变态咬了。
谢淮脑中闪过这个不好的念头,又偷偷解开蓝白校服,看向自己的身体。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谢淮:!!!
不仅是手腕,他的胸膛、后背、大腿根、脖颈,每一寸地方都有被咬过、被掐红的印记。
忽然,“啪嗒”一声,剑掉在地面上。
凶相弟子不知何时站在谢淮背后,恰好看见谢淮穿好衣服时,露出脖颈上的一片青紫牙印,震惊地掉了下巴。
“谢、谢师弟……”
谢淮:“……”完了。
爱与恨同行
“谢、谢师弟……”
凶相弟子眼神复杂,情绪难以言喻。
他本以为谢淮是个可恨的小白莲,轻松拿捏住浔雪仙君宫长血命脉,但此时见了谢淮身上恐怖的暧昧痕迹,他认为自己错了,还错的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