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恩人。”那女子接过,脸上的泪终于少了一点,两只手拽住乔成玉同江泊淮的,欲言又止,松了又紧。
“怎么了?”乔成玉好脾气地问。
她刚要得寸进尺,继续说些什么,对上在一侧江泊淮的眼。
他扫了一眼对方拽上来的手,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起来,连带着眉眼也变了温度,冷冽而嫌恶。
高门贵族一向察言观色,她被吓得一时不知道该不该开口,手指下意识蜷缩,迅速地收了回来。
“没、没事了……”她怯懦地开口,头垂得很低,半点不敢再看了。
两人重新上了上层,绕开侍从,有惊无险地出了密道。
“你觉得叶云山做了多少?”乔成玉同他在密道口等叶竟思,一边踱步推测。
江泊淮没有马上回答。
她好奇,一看,对方又在神游,垂下眼机械式地重复擦拭的动作,手背被磨出一层胭脂式的红晕。
乔成玉无奈,伸手拽了下他的手指:“干净了。”
江泊淮这才回神,抬眸看了她一眼,似乎在说她身上也不干净。
学了好久的除尘诀总算能用上了。
乔成玉掐了诀,总算把自己同江泊淮都收拾干净了。
“现在可以说了吧?”她拉过对方的手,翻了几下,眉眼弯弯。
江泊淮心情好了:“可以都是他做的,也可以不是他做的。”
又做谜语人。
乔成玉嘟囔,试探着揣测对方话里的意思:“有人指示叶云山?”
“兴许,毕竟他看起来真的很笨。”江泊淮说着,听到动静,抬眼,看到远处跑过来的叶竟思。
比叶竟思还笨。
叶竟思三步并作两步朝他俩过来,显然他那头也不算顺利,身上有些狼狈,余惊未散。看到两人全须全尾地出来才松一口气:“下面怎么样?”
乔成玉一五一十同他讲了,在加上自己和江泊淮的推测。
叶竟思听罢,面色忿忿:“我怀疑是我们叶家的仇敌!”
什么仇敌能使唤得动叶云山,叫他胳膊肘往外拐,吃里扒外。
乔成玉想,没好意思打破他的幻想,反而问:“你父亲是个怎么样的人?”
叶竟思拧着眉,想了很久,好像被她问倒。
他干巴巴解释:“其实你也知道的,我们同他都不亲近,但我几次和他见面,他都对我挺好。”
“在世家里讲真心,叶小公子还真是……”江泊淮忽然笑了一下,没有继续说下去了,只是沉默地留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