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危雪啊娄危雪,现在可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
弯腰将巾帕放到水里打湿拧成半干,看着昏睡不知身外事的人,娄危雪低低出声。
“神仙姐姐,得罪了!”
娄危雪用湿帕擦去沈清鸿伤口上的血污,又简单的给沈清鸿擦拭了全身,然后掏出伤药洒在沈清鸿被剑划破的伤口上。
一通忙活下来,娄危雪有些累了,她把桌边的椅凳端过来守在床边。
结果到了半夜,床上的人嘤咛出声,眉心紧紧皱着,似乎极不舒服。
“这是怎么了?”
娄危雪焦急查探,手指触碰到沈清鸿的肌肤,像是碰到了一捧炭火。
她暗道不好,这恐怕是发烧了。
只不过山里哪能找到大夫,娄危雪也没那种退烧的药。
她重新打来一盆冷水,一遍遍的给沈清鸿擦拭着,直到天色将明,沈清鸿身上的热度才消退。
娄危雪松了口气,趴在床边沉沉睡下。
晨光透过黎明的天空,唤醒沉睡的大地。
在床上昏睡一夜的人儿,缓缓睁开双眼。
周遭熟悉的环境叫沈清鸿微微发怔,身上伤口传来的痛感,昭示着昨晚发生的事情。
她手指微动,却不小心碰到了什么。
身侧,娄危雪头枕着胳膊,眼皮滑动,慢慢睁开眼睛,结果正好对上沈清鸿的视线。
刚睡醒的娄危雪反应了一会儿,然后倾身去试探沈清鸿的温度,温温热热,很是正常。
饱满的胸脯压在沈清鸿的身上,两人额头相抵,离的很近,近到能感受到彼此之间的呼吸。
如果是以往,沈清鸿怎么可能会叫人有机会离自己这么近,她握紧拳头想要把人推开,可身体虚弱,手上没有半点力气。
好在娄危雪及时退了回去,“没有发烧。”
沈清鸿松了口气,却也有点羞恼。
这人怎么这么不知分寸!试探温度不可以用手吗!
娄危雪不知她心中所想,询问道:“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问完之后,娄危雪才意识到有点不对劲,拍了下自己的脑袋,“嗐,你看我这问的什么问题,你受伤了肯定不舒服。”
沈清鸿抿了抿唇,“是你救的我?”
“对,是我。”娄危雪张手比划着,“你不知道你昨晚浑身是血,躺在那里可吓人啦。”
“不过你放心,我已经帮你处理好伤口了,你可以在这里呆着安心养伤。”
“此处僻静,很少会有人找到这里的。”
她容貌稠艳,偏偏说话时语气很软,尾音甜润,带着少女的烂漫,妩媚又清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