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便瞧见一处特立独行的白色小别墅,一看就知道是周应淮亲自操刀设计的。
隔着栅栏,他还看见里头有一棵硕大的圣诞树在院落中,他落了窗子,初春寒凉的风吹打在他脸上,不知道是泪,还是什么。
落了车,还看见前些日子院子里的人工雪还未完全处理完,整个院子白茫茫的一片。
他轻嗤了一声,还这么有情调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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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墅里有一人走出,他认得出是周家的老佣,秀华。
人看见他时还笑眯眯道:“今儿个周先生不在,他回市区了。”
易洵之勾唇朝她笑了笑,只是他眼尖的看着佣人在院子里头晒着映有薰衣草花纹的被单。
和舒岁安在易宅的床品样式如出一辙。
他心中狠狠一窒,人不自觉的朝里头走去,看着佣人忙活着拍打被单。
“这是?”
“这是舒小姐的物件,前段时间她一直长居于此养病”
话语未落,只见易洵之手忍不住抚上在风中飘荡的被单,心中像是被针扎般刺痛无比。
他以为周应淮把舒岁安带回周公馆,毕竟那儿有江绮音,家中也常备医师一同看顾。
秀华姨见易洵之就不出声,站在另一侧看向愣神的易洵之,见他无力的把手垂下来,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她正想说话,却听见易洵之语调沉郁,像是一颗石子投掷在平静的河流中淹没:“我以为,我以为,我以为我以为她还小,不会”
隔得远,秀华姨也听不见人在呢喃什么,再加上易洵之的声音断断续续,只觉易洵之身上褪去以往不可一世的光辉,整个人像是被笼罩在浓雾里,隐隐透着悲哀。
最后人一声不吭的走离,直至车到接走,易洵之也不曾回头看过任何人,平日里的修养也突然消失殆尽似的,连秀华姨招待都充耳不闻,径直上车自顾自的走了。
秀华姨心中忐忑不安,立即亲自拨通了周应淮的手机,交代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周应淮并未多说,只说了句知道了,然后把手机搁在桌上,坐在主位上一言不。
会议室其余人静默,纷纷看向韩庭桉。
同样在主座的韩庭桉牵起一抹笑,很有眼色的遣散了会议室众人,会议结束。
他拉开百叶窗,光透过缝隙照射进周应淮身上。
韩庭桉人靠在窗沿边,点燃香烟,在昏暗的会议室内,吞云吐雾。
隔着薄烟,他眯眼看着那人。
光在那人身上泛起的不是暖意,而是有种说不出道不清的冷。
过几日期末考,舒岁安除了上课人就泡在图书馆里,几乎是与闭关时间重叠的离开时间。
没想到图书馆外,有一个人意想不到的人出现在眼前。
易洵之就站在那里,两个人好似很久没见似的,近在咫尺的距离却像隔着银河般遥远。
放学时间,校园内来往的人不少,近日的谣言他才刚返校就听了无数,更何况是日日泡在学校里面的舒岁安本人了。
小脸一如既往的苍白,半张脸都埋进了厚实的针织围脖里。
可能会认不出舒岁安,但肯定认得出易洵之,谁人不知易家小公子呢?
难得同框的二人并没有想象中狗血,反倒是异常的和谐。
易洵之今日外罩一件黑色毛绒长外套,内搭灰色衬衫,下身搭配了黑色休闲裤,手上常年带着周婉凝替他求得的佛珠以及一枚国外牌子的名表。
走在宽敞的绿荫林道上,很惹人侧目。
易洵之把外套摘下,披在舒岁安身上,这样暖心的举动,谣言自然不攻自破。
在外人看来,如此唯美的情景入目赏心悦目。
但只有二人知道,舒岁安此刻整个人都是僵硬的,易洵之微微俯下身子在她耳畔呢喃:“是不是我不可以?”
愕然、疑惑、不自然在舒岁安脸上呈现。
这个画面自然被有心之人摄下,学校论坛里广为流传,标题:《好磕的豪门兄妹!》
帖子还未出五分钟就被警告删帖了,不过照片已经被传阅无数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