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鸢望向远处,柔美的轮廓上,露出欣喜,
她笑着道:“无论是不是巧合,我们小心些,总归没错。”
花阴点点头,二人正沿着小路走到了一处山坡上,
远眺过去,斜阳草树,霞光万丈,
那才是真正的自由!
另一侧,
萧时冕骑在马上,同一旁的陈非道:“拿着朕的令牌,你亲自从滦州开始,一路寻到青阳,务必将她给朕带回来!”
陈非凌眉拧起,犹豫的问道:“若是娘子不愿回来,属下……要怎么做?”
萧时冕沉默了片刻,沉着的双眸望向远处的天幕,
玄黑骑装将他的身型束的异常挺拔,眼底泛起血丝,
他冷笑着一字一句道,“不愿回来,就给朕绑回来!”
…
两日后,
萧时冕覆手走进打扫的一尘不染的止鸢宫。
西侧殿里,黑压压的跪了一地宫人,
萧时冕将屏风后的那扇门打开,那间小药房就这么曝露在他眼前,淡淡的中药味散而出。
他走进去,环视一周,一抬头就看见了那副题字。
眼底渐渐浸出冰凉,垂着的指节一点点攥紧,
与她共枕这么久,他竟不知,他的阿鸢,瞒着他学了医术,
连萧建宁都知道,他却被瞒的密不透风。
在床榻上二人看似亲密无间,下了那张床,她果然与他疏离的很。
紧攥的手掌一拳锤打在门上,丝丝鲜血从指骨关节处流出,
他丝毫未察觉到疼痛,只是那双眸子,越的森冷阴鸷。
那么,是谁教她学了医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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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带禁军出京几日的消息不胫而走,
整整四日未上朝,朝臣们在家里也坐不住了。
今日辰时,朝臣们竟不约而同的穿戴整洁,来了皇宫大殿上等候君临。
天色渐亮时,大殿上还是一片寂静,高台上的御座也依旧冰冷。
安静的大殿比平日争论嘈杂时的气氛还要剑拔弩张。
身为臣的沈德林正要出言安抚时,却见皇帝身边的贴身太监长朔从后殿小步跑来,
平日里沉稳淡漠的大太监,此刻脸上也蒙了丝慌乱,只是他仍镇定的站在御座旁,喉间尖细的嗓音响起,
“各位大人们请回吧,陛下病了,今日早朝便免了!”
短短一句,将刚才还沉寂的殿里瞬间炸开一道惊雷。
朝臣们立刻从冷脸下扯了出了一张关切的神情,
为的几个臣子想拽住长朔仔细询问皇帝的病情,
长朔也是心中忐忑,昨日从止鸢宫回了承修宫,陛下并未召唤人侍候,径自回了寝殿。
长朔也只当是陛下奔波劳累,便遣去奴仆,让他好生歇息。
昨夜长朔不放心,自己亲自在殿中守夜,夜半他正困的迷糊时,
无意间抬眼时,却见昏暗的殿里,皇帝赤脚站在殿中,提剑指着一处,神情怒极,只是那双眸却空洞无神,
他一个劲儿的喃喃:“是你带走了阿鸢!是你!”
“朕一定会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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