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介意亲手割下自己的腺体,也不介意让人打断自己的腿,更不介意换一颗更加脆弱的心脏。”
刀尖随着她的动作在身上轻舞,她如同舞者沉浸在编造的幻境里,半弯眼眸中快要装不下病态的享受感。
她说到哪,就用刀尖划到哪儿。
看似轻盈的掌控实则竟直直以刀尖贴着皮肤,眨眼间便带下一道泛着血丝的细痕。
她向来克制,信息素于她像是虚设。
然而后颈最娇嫩的地方划破,她仍是跟其他普通alpha一样,属于她的信息素不要钱地往外泄露。
白气颤动得很厉害,很想冲过来打掉她手中的利器,却又怕她发疯割得更厉害。
恨恨的不敢上前。
应黎等了等,发现这阴魂果然如她想象中那般畏手畏脚后,笑得更好看了。
“啊,说回现在。”
应黎看向镜子,仿佛能借着这扇玻璃看清身侧模糊不清的人影。
微挑的桃花眼中没有一丝对这不可捉摸的东西的惧意,像一位长者对晚辈谆谆教导,轻语:“你用手做我不喜欢的事,我就在手上放点血。”
“下回你用嘴碰她,你猜我会不会让这张脸笑起来咧到耳朵根?”
她的指尖沿着唇边弧度往上挑,勾到耳后根,俨然一条线。
“这具身体不是我的,那我怎么糟蹋都可以。”
“可惜。”
“现在的你依旧是个废物,只能看着。”
应黎说话时是笑着的,等到真的动手那一刻——
唇边弧度悄然消散,留下一双比寒意更冷的眼。
深红液体滴在了地面。
它的红就这样轻易融化了瓷砖上快要结起来的冰,连同白气也消失得一干二净。
但液体没有停止。
身体的主人站在那轻闭着眼,感受生机从身体里流去的不适感。
她不喜欢自己掌控的东西失衡,更恶心阴魂对池醉的冒犯。
如果要比谁能豁得出去,应黎也并非束手束脚任由他人践踏的懦夫。
她相信这位真正的懦夫没有下一次了。
夜幕降临,别墅周围也渐渐热闹起来。
沙滩上亮了许多灯,照亮不算宽大的舞台。
通向舞台的t台沿边放满了各色花束,两侧摆着长桌,甜点塔已经摆放好,顶上的纯白花架也垂满小灯——
一路铺着的地毯是白色的,言若喜欢的颜色。
舞台背面半弯着的铃兰灯散发着莹白柔和的光芒,伫立的马蹄拱门颇有一种庄严感,在浪漫与生气堆砌的热闹中送上来自天堂的祝福。
跟酒店里的优雅端庄不同,沙滩上的年轻男女穿着清凉,欢笑声放肆太多。
站在阳台能将大半沙滩尽收眼底,却也与那里的世界隔断。
睡了一觉的应黎精神没怎么恢复,披散的头发也只简单梳理一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