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醉盯着那只好看的手,眼底似有东西在凝聚。
又在alpha不经意看过来时骤然消散。
她有点委屈地趴在躺椅边缘,伸手去抓alpha的腕:“黎……”
应黎没看她,却能轻易躲掉,两手将咕噜噜的身体抱起,放在腹部慢慢顺着毛。
“说过晚安就可以走了。”她说。
池醉没有说,反而脑袋往前凑了凑,呼吸得以喷洒在那人细白的腕上,也能仔细看清佛珠上的裂痕。
oga眨眨眼睛,用手指小心摸摸:“裂、裂……了。”
每一颗佛珠上都有各种裂痕,除了色泽依旧外,简直像从哪里捡的。
再是手腕内侧的深色疤痕。
池醉不是第一次看见了,但每次都会不自觉屏住呼吸,仿佛疼在自己手上。
“迟早要裂的。”alpha轻轻笑着,“比不裂好看。”
池醉睁着眼睛很认真地看她唇瓣开合,听懂了话的意思但有点不明白:“唔?”
“我的意思是。”
应黎把猫放在oga头上,颇为有成就感的一点头:“你该睡觉了。”
易璇听说病房里来了一伙黑衣保镖,把李美兰气吐了血。
她来时人已经走了,什么都没留下,只有床单上深红的血迹。
问护士问医生,说那几人戴了墨镜都穿着一样的黑西装,个子高大,看着就不好惹。
不晓得怎么放进来的,在外听着声儿也不大,就是李美兰叫了两句。
易璇查看病房监控。
那几个男人来得巧,正好在隔壁床老人去做检查时一窝蜂冲进来,把想下床去倒水的李美兰吓得连拖鞋也忘了脱直接踩上床。
李美兰尖叫:“你们,你们是谁!这里是医院,你们……”
“这么快忘记应总了?”为首的男人冷笑一声,“别以为躲到医院我们就不敢来。”
李美兰的生活里,只有一个人叫‘应总’,他们都喊应黎为‘应小姐’。
应鸣不是要坐牢吗?!怎么,怎么还能让人闯进来……
李美兰怕得要死,又不敢胡乱猜,想来想去都只能是应家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别的事儿干不了弄死她绰绰有余。
李美兰想陪笑,又实在笑不出来:“我,我是有病,你们不信可以问,问医生……”
“别扯医生,没人救得了你。”男人不耐烦打断,“说话做事得有规矩吧?你女儿跑了,这钱不得结算?”
李美兰急急指着窗外:“你们找、找池醉去!她有钱,她女朋友……”
男人用力踢了下病床,刺激得李美兰又是一阵呜哇大叫,眼泪都冒出来了。
男人:“甭给我在这扯,当初拿钱的人可不是池醉,我们不蠢。”
李美兰抱头痛哭:“……你们杀了我,我也没有钱!我,我烂命一条就在这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