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已经去投靠皇后的份上,柳沁依旧不够她腹中皇嗣要推她,这只能是皇后的意思。
丽才人靠在软垫上,手指在帕子上扭动。
有一个最坏的猜想,那便是皇后要去母留子。
但皇后不知道的是,她也藏了一手。柳沁不清楚那些药里还存了什么,皇后自然也就不会知道。
“苏才人和瑶美人比起来,我更讨厌瑶美人。”她回答了柳沁刚刚的问题。
柳沁点点头,若有所思。
绫罗宫。
“主子,您也太好心了。丽才人都这样对您,您还去帮她。”海棠纷纷不平,“她金贵,主子难道就不金贵嘛。”
水绿正在给苏梨梨上药,打圈消淤的手法疼得苏梨梨龇牙咧嘴的。水绿瞧见了,有些不开心但还是放缓了力度,“姑娘可要爱惜自己。”
“瞧姑娘疼的。”水绿扁嘴。
苏梨梨揉揉这个脑袋,摸摸那个发髻,“下次不会了。我也是看她这样摔下来可能会直接小产,要是不给她接着,我才会后悔呢。”
苏梨梨是笑着安慰两人的,但眸光飘忽,眺望不知名的远方。
穿越至今,苏梨梨以为自己早就被同化。习惯了男人三妻四妾,习惯了礼仪尊卑。
进宫后,她毫无心理负担就与皇帝春风一度。她以为自己是能够心狠手辣步步高升的,没想到看到别人遇险,倒是第一时间要去帮忙。
那可是孕妇呀,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她流产呢。
原来她还是下不去那个手。
在听到皇后要给她禁足后,苏梨梨坦然接受。
只要份例不下降,她觉得就这样不出门做米虫也好。不会有心理负担,不会徘徊在分岔路口迷茫去哪。
这也是苏梨梨想要自己缓一缓最好的办法。
“姑娘真善良。”水绿眼中再也没有了两个月前在宫门口接苏梨梨的光,与之而来的是不想叫苏梨梨担心的沉重。
比起各种妃嫔,宫女们是更容易被宫里侵蚀的存在。
苏梨梨笑起来,对她比了一个皱巴的鬼脸,“当初一起进宫,你答应了什么忘了吗?你可是说了,不论怎么样都要开开心心的。这样愁眉苦脸的水绿可不看呢。”
水绿被苏梨梨一逗,顿时笑了起来,“姑娘又取笑我!”
海棠望着她们两个,目光透着羡慕。
谁知道水绿竟然主动拉了她,“姑娘可以多看看海棠,她好看。”
“嗯,是好看。”苏梨梨点了点海棠脸颊两边的酒窝。
咋咋唬唬叽叽喳喳的海棠瞬间安静如鸡,脸红蔓延到脖子上都是。
苏梨梨知道水绿的意思。
——海棠可靠。
第一二天,苏梨梨淤青严重,连在床上打滚的心思都没有,躺在床上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