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晗每天玩手机的时间非常短,即便是周末或放假,她也需要谨遵父母制定的时间表学习,但相对来说,放假的时候她还是能多玩一会儿手机的。
床和沙发、书桌的鬼气残留多,再加上翁晗不玩手机的时候手机也会被放在身边,用于使用闹钟功能,而床头柜是手机最常被放置之处,不用时充电或被关在抽屉里,结合这些,就好推断出真相了。
可即便吕俏和傅庆蓉想明白了,傅庆蓉又联想到了乙游中的男主角之一,两人还是感觉有些离谱。
“不一定松松是鬼,也可能是鬼附在了他身上。”廖愉想到了刚被交给特管局的诈骗犯男鬼。
吕俏闻言,也点点头,“对,先不说这个,那个鬼现在在哪儿呢?”
既然真有鬼,确凿是特管局该管的事儿,首要就要搞清楚鬼的身份和去向。
傅庆蓉表情阴沉,“肯定是跟踪的另一批人,还是你们的同道中人。”
她的想法显见更坚定了。
廖愉摇了摇头,缓过劲儿来后,几人检查完所有房间,来到楼下翁晗坠楼的地方。
廖愉要看,吕俏没说什么,但下楼的时候还是道:“房间里的残留鬼气局里的前辈没发现,但坠楼处的应该不会出差错。”
局里人员紧张,来勘察的虽说不是泰斗级别,但也是中坚力量。
“嗯。”廖愉听懂了吕俏的言下之意,“等会儿我们还是去局里吧,我要看看翁晗的手机。”
“本也是要去的。”吕俏应着,三人停下,再次检查起来。
翁晗的鬼魂已经被特管局带回去了,自杀的人的鬼魂会在死后不断重复死亡过程,这里风水又不错,被不少人看见,是很正常的事。
廖愉刚才提到的鬼气,并非属于翁晗。
她的潜在意思连傅庆蓉都知道,但傅庆蓉注定会失望了,她能参与的部分仅限于在桃花公寓的,除非她申请和翁晗再见一面,不然不被允许去特管局继续陪查。
廖愉停在翁晗被清理过尸体之处不远的一颗桂花树前,抬头仰望蓬勃的树冠和分叉的树干,突然,一道女声在旁响起。
“你们会找到杀害小晗的凶手的,对嘛?”
她转头,傅庆蓉两只胳膊叠在身前,两只手绞在一起,正有些悲观又含着期盼地盯着她。
廖愉没说翁晗不是他杀之类的废话,只点头,认真道:“放心,你没听刚才吕俏说嘛,她有熟人占卜过,此行中上卦,不难解决。”
傅庆蓉脸上扬起一抹高兴的笑,重重点头。
廖愉注意到,她身形单薄,即便化了妆,眼下也有着掩盖不住的黑眼圈和满身的疲倦,这几天她压根没睡过一个好觉。
本该在这儿的翁晗的父母却不见踪影,也不知道他们到底爱不爱翁晗。
甚至翁晗的其他亲人也没有一个来的。
从头到尾都是傅庆蓉跑前跑后,但她也在坚信他杀,可能是推理、悬疑电影什么的看得多了,也或许是她不能接受翁晗自杀,她一门心思想找到罪魁祸首。
不过无论如何,她对好朋友的情谊是不容置疑的。
廖愉微微一叹,检查完,和傅庆蓉道别,两人又坐车来到了特管局。
下车后,边往里走,吕俏边道:“不用再约时间,你直接就来了哈哈。”
刷完卡,两人往左边走,“也可惜翁晗是自杀,魂体至今没有恢复理智,浑浑噩噩的,不然直接问她就好了,何必再让我们查找真相。”
“现下也就一个手机能再找找线索了。”她颇为丧气。
廖愉拍了拍她的胳膊,以作安慰,半开玩笑,“你若是这么说,我也要自惭形秽了,死者不是活着的状态,我算不到有效信息,从傅庆蓉身上也没看出什么。”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啊,我是临时队伍的队长,要是真没找出真相,也是我的问题。”吕俏一拍胸脯,立刻精神了。
廖愉笑了笑,一路畅通无阻地和吕俏进入证物室,在一个肩膀上只有一颗星的男干事的帮助下拿到了翁晗的手机。
两人在一旁隔离间的桌旁坐下,吕俏本想让廖愉使用桌子上的仪器,却见她又掏出了符咒夹在两指间,这回,她可算是看清了符咒上的纹路,认出了强身符。
但她还是不懂廖愉的操作。
为防廖愉又虚弱,她伸出手过去,廖愉却向她摇了下头。
“手机上的鬼气很浓。”
她不会再体力不支。
吕俏收回手,好奇地打量着廖愉。
廖愉只将强身符用了一半,就没再用,边感受着,边点进了那款乙游中。
玩了会儿,跟着走了两段剧情,又观察了下几位男主角,廖愉果断把手机关了,“翁晗死亡,那鬼也没了。”
“嘶——”吕俏苦恼道:“这小鬼是谁呢?”
廖愉沉吟片刻,翁晗平时实在太“乖”,也就和傅庆蓉有交际,与其他人基本毫无牵扯,霸凌过傅庆蓉的人也没有问题,那现在该查的,似乎只剩下一个……
“金婷的血液或毛发,特管局有吗?”她问。
吕俏坐直身体,“有啊!不不不,在公安局里,但距离这儿不远,我打个电话,让那边送过来,咱俩就先参观一下局里吧。”
话毕,她才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这个鬼是‘网友’金婷?”
“嗯,翁晗的社交关系很简单,先从她查起吧。”廖愉颔首。
吕俏想想也是,她刚开始还预想这不是一件多难的案子,到现场走一趟就能迎刃而解,但想到之前跟在队长身边办过的一些案子,她很快就释然适应了,和公安查案一样,很多案子都很琐碎,虎躯一震敌人现形伏法,那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