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未想过,自己的大哥跟从前的二嫂嫂,竟然能有这般关系。
府里的人碍于益阳公主的身份,都不敢上去阻拦。
门口的两个府卫不停地朝街那头看,等着人来。
终于,无人的街道之上响起了马蹄声。
一支箭横空而出,直指宋朝月与益阳公主的方向。
宋朝月心惊,益阳公主亦是。
她瞧着那支箭不断地朝自己靠近,锋利的箭头一点一点到达自己的眼前,然后……那支箭从益阳公主耳旁的发丝间擦过,硬生生划掉了她一簇头发。
孟祈孤身一人,从清晨的雾气中骑马冲出。
宋朝月看见他,心里头便安定了许多。
想起很多年前,他也曾这样救过自己……
孟祈翻身下马,先看了一眼宋朝月,然后眼睛又挪到了益阳公主身上。
那眼神,像一头尚未被驯化的野兽夺走了吃食,已经露出了獠牙,势要将来者生吞活剥。
益阳公主被他眼神吓住,却还是先声夺人:“孟祈,你这是想杀了本公主?”
“听闻府中来了不速之客,还要带走我府中之人,作为这家的主人,我难道不应该回来看看?”
“孟祈!你可不孝之子。你以为躲在这儿便能掩人耳目,与宋朝月苟合吗?”
苟合?
孟祈听罢,眼中淬着的寒气愈甚。
他迈着步子走近,走到宋朝月身边,一把将她拉过自己旁边,与其十指紧扣,如同宣誓一般,“公主殿下,劳您用词文雅些,这不是苟合。宋朝月往后,是要嫁我为妻的。”
败坏名声
这话令在场所有人都震惊,除了宋朝月与孟祈。
宋朝月已经习惯于孟祈这般语出惊人,她知道,孟祈是拿自己气益阳公主。不过她也乐见其成,对于面前这位,即便她是孟舒安的母亲,她也生不出半分好感来。
“孟梁,送我的公主叔母出城,好好看顾着!”
‘看顾’二字他说得很重,孟梁立即了然,弓腰朝益阳公主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益阳公主眼见这个小辈竟然敢如此放肆,斥责孟祈道:“孟祈,你竟敢如此对我?”
孟祈勾起右边嘴角,贴到益阳公主耳畔说:“叔母,我此来山泽,可是陛下亲令,您说,若是误了天子之事,咱们都担待不起不是。”
说这话时,他的语气极为平缓,就好像说的是今日的一顿饭,一件日日可见之事。
可是益阳公主生在皇家,是当今圣上的亲妹,她自然知道其中利害。她那位皇兄手眼通天,将孟祈贬到这遂州,不知背后又有多少盘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