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都是雄虫,为什么殿下就那么强大!真是羡慕死了,”其中一个雄虫撇了撇嘴,看着远处正在视察当前雄虫情况的粲澈,金发雄虫在阳光下格外耀眼,似乎还在跟军雌商讨着什么事情。
事实上,因为苏竡的不在,粲澈确实将更多的事情都吩咐到五大上将手里了,也减少了他的负担。
似乎注意到远处雄虫讨论到他,粲澈也看了过去,雄虫们比他想的还要能适应,而且不知道是不是相处的时间长了,他总觉得大部分雄虫似乎不怎么怕他了,一些好战分子还跃跃欲试想要跟他约架。
虫族果然从基因里就是好战啊。
粲澈眯了眯凤眸,抬脚走到那边在训练场阴凉处休息的雄虫们。
这里他很熟悉,当初他伪装雌虫来这边加入军部就曾在训练场上和苏竡过招,虽然当初他的心思主要在于玩弄,但到底还是让虫怀念,可惜的是,如今早已物是虫非。
如果不是直觉告诉他苏竡还活着,他也许并不会这么淡定地在这里继续筹谋着,他也说不清自己对于苏竡的心绪到底是怎样的复杂,大多情况下,他都是努力让自己充实并且忙起来,以此来避过内心的烦躁。
他曾经遗留的那一丝精神力并不是一点信息都没留下,它留下了“所有物被占”的信息,虽然很笼统,但足以让粲澈明白怎么回事。
所有物,那自然是他对苏竡说不清道不明的占有欲,而且不管从实际上还是名义上,他和苏竡确实是有婚姻关系的。
被占也很好理解,苏竡不会在事情向好发展的时候背叛,更何况他们的关系已经缓和,“被”也强调了是被迫,那么一定是有什么东西控制了苏竡,联邦和帝国都没有能控制苏竡的,他倒是可以,但也是基于王的精神力压制——
同理,虫母也可以。
综上,苏竡估计是成为虫母那边的了……虽然理智上知道苏竡是被迫的,但粲澈还是会比较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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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你怎么来了?”
雄虫们虽然知道粲澈脾气还算好,但有些话也只敢私下说,看到粲澈来他们这边的时候,气氛上自然有些拘束,粲澈看出来他们的感觉,只是懒散地问:“有什么不适应的都可以跟我说。”
“其实还好,我挺喜欢这种感觉的,总比无所事事要好!”
“对啊殿下,我现在星战排名都靠前了呢!”
“殿下考虑什么时候带我们上战场吗?感觉我们大概率需要实战,毕竟只有实战才能加快成长,之前不是说没有多少时间了吗?而且我不怕受伤的~”
“对啊殿下,光早军校也很无聊的,而且感觉那些雌虫e,对我们还是太保护了,其实我们没有那么脆弱的,突然怀念被殿下一脚踢飞的日子了!”
“……你什么新型受虐狂,不过话说回来……”
在雄虫们叽叽喳喳围在一起的话语中,粲澈也逐渐明白了雄虫们的心思,总的来说是要想刺激的外界生活,比他想的还要前行,粲澈沉思了一会儿,“可以是可以,但前提是你们的身体和机甲上面都要过关。”
“到时候我来统一审核,过关的我带着出去参与佣兵任务。”
听到粲澈的话语,大部分雄虫都很惊讶,谁也没有想到粲澈居然真的同意了,“殿下真好!”
“是联邦的佣兵任务吗?之前听过一些的~”
“我考核肯定能过!我甚至比得上一些军雌!”
“……”
粲澈看着众多雄虫面上的积极,点了点头,其实带雄虫们参与佣兵任务对他来说并不难,或者说,他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保护他们任务的时候不出问题或者指点一下。
须臾,粲澈还是离开了雄虫们所在的范围,天色逐渐暗了下来,和那些被他丢到军校的雄虫不同,他自己还是要回宫殿住的,哪怕偌大的宫殿只有他一个人。
大概是苏竡曾经对他下手的事情还是有一定阴影的,粲澈撤掉了所有的侍虫,就更显得宫殿空旷又安静了。
躺在柔软的床上,一种庞大的孤独席卷而来,粲澈第一次感觉自己很寂寞。
雄虫们对他来说不算是什么朋友,他们之间可以聊的很好,也有共同话题,可和他不行,他毕竟身份在那儿,大多雄虫都有种老鼠见了猫的感觉,交心是不可能交心的。司硫对他更像是同事,齐芯对方则是敬慕更多……
雌虫就更不用说了,苏竡除外,可现在苏竡也不在了。
以前的话,还有粲兮何这个不着调的会贱兮兮地来送夜间谈心,如今连他也不在了。
真的很冷,很孤独。
粲澈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己也是惧怕一个虫的,原来……他也是渴望温暖的。
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粲澈坐到了书桌上,他已经很久没有来到宫殿,来到这个他的书桌前了。
但很快,一个银闪闪的东西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粲澈拉开椅子,很快就认出来那是什么东西——
戒指。
他定制的他和苏竡的戒指。
他依稀能想起来他当初定制这个戒指时候的心情,虽然他知道苏竡是反抗军首领,两虫是敌人,但更多的则是棋逢对手的惺惺相惜,他从未否认苏竡的能力和才华。如果不是立场不同,他可能更倾向于招安。
自然也和网上所传这个婚礼后面的各种阴谋论不同,他没有对苏竡做些什么,反而是苏竡——
粲澈沉了沉眸子。
朋友圈
没有再去想那些事情,反而是拿起了戒指,认认真真地观察着,这个戒指是让出他一手绘制定制的,设计还是别的都花了心思,原本他应该立刻就给苏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