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高人就长了一副高人的样子,说不定那老道士真能够击败羌塘祭司。
“想不到俞大官人还认识这等高人,秦牧在这里谢过了,明日我便上山相请。”
俞伯亭立刻站起来说道:“我与这位高人还有些交情,这就写一封信,将军可带信上山,相信那位高人定会出山相助。”
看这俞伯亭信誓旦旦的样子,秦牧倒有几分期待了。
“既然有此高人,那么这些黄金还是请俞官人收回去吧。”
“不,不,这黄金,将军还是留下,日后还需要上下打点。”
“听我的,你举荐高人已经帮了我大忙了,这黄金我秦牧是决对不肯拿的。”秦牧表情坚定,口吻不容置疑。
“好吧,伯亭恭敬不如从命。”他只好挥挥手,让下人将黄金抱了下去。
此刻虽已初更,但众人酒兴才刚刚上来,心中郁结均有所松动,随即开怀畅饮,感觉那琵琶的靡靡音调也欢快了许多。
俞伯亭陪同他们一直喝酒到深夜,才安顿几人休息后离去。
第二日一早,秦牧一行人起身向俞伯亭告辞,原路返回往太岁山而来。
他们第二次上山,与头一次的心情完全不同,看着眼前的太岁山也不同寻常起来,此山坐西朝东,负阴而抱阳,山势起伏跌宕,占地十几里,颇有些气势。
几人在山门前下马,沿着盘山坡道徒步上山,来到玉皇宫前。
秦牧猛然看见几根石柱前卧着一只吊睛白额的壮硕猛虎,下意识地从腰间抽出利剑。
虎精寅初也感觉到了来者身上的杀气,立刻翻身站起来,双目中暴露出凶光,锋利的獠牙泛起寒芒。
秦牧部将和武士们也如临大敌,握紧环刀和斩马剑对着那猛虎。
小道童鸡娃正坐在大殿门口晒太阳,看到后笑道:“诸位都不必害怕,这家伙脖子上拴着项圈锁链呢。”
秦牧仔细一看,果然这野兽脖子上戴着精钢项圈,并且连着锁链栓在石柱上。他昨日来的时候只有锁链不见猛虎,想必那时猛虎并不在山上,不知与主人去了哪里。
他朝小道童抱拳问道:“贵观为何要在山上养一只猛虎呢?难道不怕吓跑了香客?”
“呃,这是我师弟的坐骑,我也不明白,他为啥要骑一只老虎。”
老虎,坐骑!秦牧心中大为惊叹,猛虎号称百兽之王,且不说战斗力有多么骁勇,更何况这玩意是野兽,野兽怎么可能被驯服呢?
他的身后突然出了嗡声嗡气的说话声:“哎,也是出于无奈啊。”
谁在说话?
秦牧突然转过身来,却见只有那老虎趴在地上,顿时有些不敢相信。
谁料身后那道童却说道:“你可别说话了,没人把你当哑巴。”
老虎出了哼声道:“想不到我一世称雄,虎落平阳沦落到被道童欺辱的境地。”
秦牧几人再次惊得倒退了两步,老虎会说话,这是只虎妖!
虽然军中很多人号称这个打虎将那个射虎王,但真正打过老虎的没几个,即使有那么两三位,也是作为群体围猎射杀,单枪匹马干掉老虎的,千古以来就那么几个人而盛名远播。
而虎妖,他们这辈子能见到都算是奇遇了,听说妖精钢筋铁骨刀枪不入,也不知是不是真的。
能降服一只虎妖作为坐骑,那这位甘真人乃是何其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