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允紧张时话会更多,明知不合时宜还是道:“你刚才那一手还挺专业的,有学医的潜质。”
灼夜缓缓地说:“见你给容识扎过几次,记住了。”
“……”
不开玩笑,这是真的天才。
明允感觉额头上的汗更多了,走哪里都是天才,就自己不是,这滋味真是叫人心寒。
容识昏迷中都感受到难捱的疼痛,逆流的灵力被一股强大的外力拉扯,和浮生事复发时的痛简直不相上下。
好像有两个渡劫期的大能在自己狭窄的灵脉中大打出手,轰得天崩地裂、寸草不生。
整个人如同一张拉到极致的弓弦,在某个再也承受不了的剧痛高峰时爆炸。
他听见自己发出了一声压抑的惨叫。
随后,血红的世界重归混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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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籁俱寂中,容识睁开了眼。
眼前站着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他眨了眨眼,视线逐渐清晰。
……他眼睛好了么?
床榻之前,站着一身黑红制服的叶轻。
容识有些恍惚,意识没从剧痛中完全清醒,“这是……哪一年?”
“容识!”
视线下方忽然闯入一个人,那人扑在自己身上,双眼熬得通红,眼下一片乌青,一看就知道很久都没睡觉了。
容识怔怔地看着灼夜,嗓子干涩道:“怎么这么憔悴了,伤还没好么?”
看样子,自己昏迷的这不知多少天里,灼夜一直在旁边守着没睡过。
灼夜只是攥着他的手,“我、我担心你。”
这六天里,他的心每时每刻都像在油锅上煎熬,希望和绝望把他的心脏扎穿,却没有方法可以疗伤。
只有容识能救他。
现在,容识终于醒了。
他们的努力没有白费!
他又想哭了,可容识看他这样一定会更担心,只能强忍着,忍到眼眶都酸了。
叶轻看了眼他们交迭的手,一阵牙酸,“太微历一万五千七百八十五年。有空调情,说明没什么大事了,我先出去通知外面的人。”
他出门之后,屋内只剩容识和灼夜两人。
见灼夜忍眼泪忍得辛苦,容识抬了抬手,摸到他的侧脸,“想哭就哭吧。”
话罢,灼夜的眼泪跟开闸似的落下来,他胡乱抹着脸,还顾着嘴硬:“我……我没有很想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