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这种距离看他,强烈跳动的心脏负荷过重,热意从脑门窜到全身。
身后冰冷的墙壁与身前的火热形成鲜明对比,后腰不知何时箍着一只大手,揽着她紧紧按向他腰身。
不容拒绝的强势亲密,一丝缝隙不留。
盛庭他,很会吻。
无论生理上还是心理上都受到巨大冲击,哪是他的对手,不稍多时就软了身子,脑袋如发热浆糊一般。
被放开时她整个人还倚着他,不像她的气息紊乱,男人清风霁月,哪有一点失态。
初霜实在被他今天的霸道惊到了。
“你……”
“嗯?”
胸腔里发出的一声低哑才沾着几分缱绻。
“你明知不是我……”初霜也回过味来了,他就是故意欺负。
“不是你又如何?”
盛庭眼眸勾着笑看她隐忍控诉的模样,声腔颇为慵懒,“亲你还得找借口么?”
心尖又痒了下,受不住他直白的视线和话语,刚打算移开视线,唇上又被轻啄。
他一向沉稳自持,“走吧,回了。”
然后就牵着还在犯懵的人离开后园。
众人见迟迟归来的两人,彼此心照不宣,看破不点破。
盛庭看起来神清气爽,他那小夫人眼尾洇红,唇色斑花,一看就知道做了什么。
看来有的人一贯的疏离禁欲也不尽然。
回清御园夜已深,说了晚安便各自回房。
洗完澡初霜有点口渴去楼下喝水,路过男人房间时听到响个不停的***。
怎么不接,他是不在房间么?
带着疑惑轻轻推开房门,屋内只开着暗灯,桌上窃听因长时间没人接通自动挂断。
浴室玻璃门内亮着光,看来人在里面。
正打算走开,熄屏的窃听倏地又亮了,这次是信息。
视线扫过一眼,初霜愣住。
魏亦则发来的。
就这样站在原地几秒,直到窃听又熄屏,初霜神色平静,在男人出来前离开房间。
回到卧室的第一件事就是刷牙,口腔里里外外每个角落都刷的干干净净后她又反复用了几次漱口水。
躺回床上给自己酝酿睡意,效果并不理想。
尝试半小时无果后初霜干脆起身画画,凌晨一点终于来了困意。
晚上睡得晚,早上却清醒的早,盛庭下楼时她已经在吃早餐了。
“起的挺早。”
初霜没看男人,专心吃早餐,“嗯,今天有早会。”
盛庭没吃几口她已经吃完了,拿上包包和钥匙,她起身,“我先走了。”
之前都是坐他的车,今天见她要自己开车,盛庭提醒,“开车小心点。”
女人已经踏出门槛。
初霜走后三分钟,袁姨突然从厨房追出来。
“太太今天忘记拿保温杯了。”
车子已经走远,哪里还追得上。
袁姨微叹,“以前每天早上她都要我给她装一杯热豆浆带走的,今天怎么这么着急就走了。”
盛庭看着她手里那个清莲国画图的保温杯,思索着今早初霜的态度转变。
下班后初霜没等他自己开着车回来,晚饭时收到男人的消息。
瞥过一眼,初霜专注吃饭,吃完便回房看书逗狗。
墙上分针一圈圈走过,已经九点了。
想到昨晚在那个房间看到的信息,初霜眸色略淡。
盛瑶打电话过来,闲聊之余,初霜忽然出声:“瑶瑶,你真的了解你小叔吗?”
盛瑶顿了顿,头头是道地分析,“这世上哪有谁完全了解谁啊,母子之间也不是完全坦然的,我就有很多事瞒着我妈。人都是复杂的多面体,每个人都有些独属于自己的角落,所谓相熟相知不过是相对而已,谁敢说完完全全了解另一个人的一切,你说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