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着幸福里居,接连两天都看见,马路对面一辆崭新的黑色奔驰。
从他吃过午饭出来就在,直到傍晚,没挪过窝。
此时,徐映南正跟哥哥通话:“庭章哥肯定是被那个蔺宵给骗了!哥你快想想办法啊!”
“蠢货!”徐牧言怒喝:“我叫你去同里,是去做什么的?”
盯着年节进来的这批货,顺便找找沈庭章,现在倒好,不仅货,连人都没了。
徐映南瞬间熄声,一句话都不敢回。
电话里也跟着沉默。
徐牧言捏捏眉心,满身疲惫:“眼下只能将余志强这条线砍了。”
舍不得,培养起来也废了不少心思,但未免波及徐家,不断也得断。
“他万一急了,供出咱们怎么办。”徐映南底气不足,小声问。
又一声冷呵传来。
徐牧言扯了扯领带,往沙发上一靠,眼底浮现一抹狠意:“那就……在他供出来前,永远说不了话。”
没了余志强,再去培养其他人就是了。
只是这次到底叫沈家占尽便宜,还有他这个不争气的弟弟!
“你说沈庭章,和那个蔺宵走得很近?”
徐映南张了张嘴。
不等开口,对方先骂:“再敢撒一句谎试试!”
“不是走得近,是他们……”徐映南咬紧下唇,恨不得咬出血,“我看到那个男人亲了庭章哥。”
话落,车内落针可闻。
电话里那一阵踹凳子的声音格外刺耳。
“哥,庭章哥是被他骗了。”徐映南急忙解释。
他差一点就能杀了蔺宵,只差一点。
“你个猪脑子!”
徐牧言就差顺着网线过来,戳穿他脑袋,“还当以前?蔺宵消失,问题就都能解决了?”
徐映南:“那不然怎么办。”
“查这个人,找出他所有弱点和往事。”徐牧言一点点捏紧手机,冷声:“没有任何一个人过往干干净净,去利用这些,将他从沈庭章面前撕下来,剩下的,还要我教么!”
挂了电话。
徐映南沉思一阵,先遣一批人盯住蔺宵。
没想到第二天,就有了意外发现——蔺宵去了羁押余志强的看守所。
六年前一事,他还是倾向是余志强干的。
那件事以后,他的势力忽然就壮大了不少,必定少不了人在后面推波助澜。
“是徐家,对不对?”
蔺宵隔着玻璃直接问。
余志强腿上的伤,已经被警察治得差不多了,只不过短短两三日,这位曾经的地下势力之首,已经苍老地快要认不出本来样貌。
见他不吭声,蔺宵耐着性子再问:“六年前,废弃码头那一出也是你们干的。你帮他们运了多少货?干了多少事!你以为你不说,警察就拿你没办法了么!”
“呵呵哈哈哈……”余志强忽然笑。
笑得蔺宵拍桌站起身,用力锤向玻璃,“是你干的,是你杀了宿喻州,是不是!为什么要这么做!”